雲映綠有點發抖,雙腳有些站不穩,但還是努力擠出一絲笑意:“齊王妃,你也在這啊!”
齊王妃幽怨地瞪著她,又瞟瞟桌上的畫像,臉上湧現出劇烈的痛楚,一行不甘的清淚從眼角滑出來,“你你怎麼就怨魂不散呢,你到底還要怎樣纏著他才能甘心?”她舉起手,就想對準雲映綠甩去。
雲映綠一讓,抱著書桌團團轉著,齊王妃就揚著手團團追著。
“齊王妃,請停下腳,你是不是認錯了人?”雲映綠憑醫生的直覺,覺得齊王妃象跌入了一種催眠的境界之中,把她當成了某個假想敵。
“本王妃怎麼可能認錯呢,他都要娶你了,把本王妃的正妃之位搶去,不顧多年的夫妻情份,不看飛兒的份上,不顧危險,被你這小狐狸精迷了心竅,現在,王府中處處都在為你們的婚事做準備。”齊王妃停下了腳步,手握成拳,抽泣成聲,“惡夢又要重現了,又要重回到以前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打住,齊王妃,你真的弄錯對象了,”雲映綠臉色開始發白,一個吃醋的女人很快就會失去理智的,她必須要說清,“我馬上是要成親,可是我是準備嫁給刑部杜大人,而不是你家王爺唔”
齊王妃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跳上書桌,踩著畫像,對準她跳了過去,手緊緊捂上她的嘴巴。
她的手中可能塗了某種迷藥,雲映綠一碰觸,身子就有些發軟,渾身使不出力氣來,她眼瞪得大大的看著齊王妃拖著她,象拖著一隻大布包向書架走去。齊王妃不知翻動了哪本書,擺放整齊的書架突地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露出藏在書架後的一個暗室,齊王妃打開門,推推搡搡地把她扔了進去,眼前一團黑暗,一股難聞的因密封太久、而空氣不流通形成的障氣撲鼻而來。雲映綠驚懼得直抖,全身象軟綿綿地白糖球,隻能任人宰割。
“本王妃再也不信你們的話了,以前本王妃也相信你成了親,他會死心。不,不是的,他反到會更變本加厲的去搶奪,直到賠上自已的身子。本王妃不會允許這樣的事再發生了,你好好地待在這裏,咽了氣後,本王妃會把你找個地方,好生安葬的,哈哈!”
雲映綠努力伸出手,想阻止她關上暗室的門,“咣”,書架陡然與牆壁合攏的聲音,粉碎了她所有的希望。
室內再次密封,那股障氣越來越重。在這樣的房間內,呆一會也罷了,時間一久,人就會因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而窒息,如沒有人相救,就等著上天堂吧!
她又一次挨近了生死邊緣,人生過得真是險象環生,真夠刺激的。她自嘲地勾勾嘴角,劉皇上吹牛的吧,什麼周密的安排,會是騙人的,他也許隻顧防著齊王爺,卻忘了齊王府中還有一個被妒忌燃得快要發瘋的齊王妃。
雲映綠抱著雙膝,摸索著牆壁,希望能找到一個通道,她沒看到齊王妃從書房外進來,理論上講,那應該是有另一個出口。這個暗室修建的目的是藏身、逃跑,人不會乖乖坐在裏麵等死的,定然要從裏麵走出去。
那另一個出口在哪呢?
“你怎麼在這裏?”忽然間,雲映綠聽到外麵傳來一聲怒問,這口氣好象是去而複返的劉煊羿。
“妾身剛好經過這裏,看到門開著,便進來看看。”齊王妃有點怕劉煊羿,回答的聲音抖抖顫顫的。
“撒謊,這上麵的腳印不是你的嗎?”劉煊羿指著畫像上一塊汙跡,撩起她的羅裙,指著她髒汙的繡花鞋,“雲太醫人呢,你把她弄哪去了?”
齊王妃來氣了,拂開他的手,一跺腳,“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太醫,對妾身發火,值得嗎?在你病得象團爛泥,躺在床上什麼也不是時,陪在你身邊的人是妾身,給你生下王子的人是妾身,為你吃苦受累、擔驚受怕的人是妾身。為什麼妾身隻能與你共患難,卻不能和你同享福呢?”
劉煊羿直勾勾地瞪著她,俊目眯起,“你這是吃的哪門子醋,本王爺要娶的是祁初聽小姐,而非這位雲太醫。拜托你冷靜點,這位雲太醫現在是咱們能動的人嗎?你是不是發愁劉煊宸找不到借口來殲滅本王,你要給他創造一個?”
齊王妃感到他冰冷的視線由上落下,淋在她的頭頂上,她僵直無比,不敢抬頭。
“你不要再騙妾身了,妾身知道你馬上要娶祁小姐,可可那隻不過是你騙祁老爺的一個幌子,你真正要娶的是這位雲太醫。困為她長得和那位瘋了的凝煙公主極為相似,而且正為皇上喜歡著,所以你才不惜一切地要把她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