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月渾然不覺，輕輕拍了拍趙月的後背，安撫道：“現在沒事了，別想太多。”
“我害怕。”趙月依舊不敢鬆手，“我跌跌撞撞到了這棟別墅，他才沒有跟上來，好像很害怕什麼東西，我怕出去以後又會被跟蹤”
“那你選擇吧，是我找人送你回去，還是你先在這邊待著。”宋三月還真不太喜歡和她共處一室，之所以這麼說，是礙於同學之間的麵子。
趙月耳邊回響起那人的話：“把瓷瓶放在宋三月身上你就可以走，如果非要留下，說不準會發生什麼事情。你離開以後，我保證不會為難你。”
於是她假裝想了一想，說：“我還是回去吧。”
宋三月立刻吩咐兩名妖衛把趙月送回去。
妖衛剛剛離開，宋三月鼻尖微皺，嗅到了空氣裏一股怪怪的味道。有點發酸，像是什麼東西壞掉了，可是宋三月在客廳裏逛了一圈，發現垃圾桶都是空的。
這就奇怪了。
碰巧桑端著托盤從廚房出來，宋三月對她擺擺手，問：“你聞見什麼味道了嗎？”
“聞見了。”那味道特別大，幾乎把麵的香氣給蓋住了，任誰都能聞得出來。
桑把托盤放在餐桌上，掌心掩住口鼻，不得已距離宋三月遠了些，感覺味道稍淡。她像是發現了什麼，更加退後，味道就越來越淡。
看來是從宋三月身上散發出來的。
桑頓覺窘迫，這叫她怎麼好意思跟七娘娘說？任何一個女孩子都不希望自己身上有奇怪的味道，尤其是從別人嘴裏說出來，太丟人了。
她正在醞釀措辭，突然影進來了，他像是被針紮了一下，飛快地退到客廳門外，兩手還不斷地在鼻尖扇著空氣。
“什麼味兒啊？”
宋三月無奈地聳聳肩：“不知道啊，剛才還沒有，我的一個同學過來，她剛走沒多久就有了。我還以為是垃圾桶有東西壞掉了。”
影搖搖頭，正在努力地判斷著這味道的來源，宋三月就朝他走了過來，味道忽然變得濃重。
影身為一個直男，大聲地說：“七娘娘，這是從你身上發出來的！”同時看一眼桑：“你老是對我擠眼睛幹什麼？”
桑：“我眼睛有點疼。”
影恍然大悟：“這味道太重了吧？你都被辣眼睛了？”
宋三月隻覺得她光亮的腦門上寫著“尷尬”二字。
她張開雙臂扭頭在自己身上聞了聞：“是在我身上？為什麼我感覺不出來？”
“七娘娘，你就是來源，所以你不如我們感覺敏銳，我非常確定就是您發出來的。”影非常誠懇地建議，“您可能需要洗個澡。”
桑踮腳捂住了影的嘴巴，艱難地解釋：“七娘娘，剛才我們在這裏都沒有味道，可能是您身上帶了什麼東西。”
宋三月覺得很有道理，她低眸翻了半天，從褲子後兜掏出來一個小小的瓷瓶。
瓷瓶呈現葫蘆狀，指甲蓋那麼大，上麵雕刻著傘狀紋路。
瓶口是打開的，從裏麵正在冒出絲絲縷縷的黑煙。正是這些煙霧發出了難聞的味道。
宋三月趕忙把瓷瓶丟在地上，嫌棄地說：“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我兜裏來的，真是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