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戳破他眼前虛假的泡沫:“我現在過得很好,離婚的事你就別想了。”
現在在宋家的生活,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大夫人很少找我的麻煩,宋良也很好相處。隻不過是一個夫妻的名分而已,實際上我依然很自由,每天除了學點東西,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陪著宋溢,幾乎沒有什麼可煩惱的。
除了宋城。
“不離婚也行。”他喃喃道,“要不然你考慮一下婚內出軌?”
“宋城!”我驚得一下坐起身,後背幾乎竄上一層冷汗,嗬斥道,“你說的還叫人話嗎?”
宋城無所謂道:“難道大哥不知道我們在一起?我來醫院的事,他心裏一清二楚,隻是沒有跟你說破而已。”
我胸口一陣悶痛,沉聲道:“那是因為他相信你,而你卻想要辜負他的信任。”
宋城冷笑道:“他從來不相信我,隻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
對於這樣的無賴行徑,我已經無話可說,隻是勸道:“你也知道他身體不好,不要再發什麼視頻去刺激他,這樣隻會讓我越來越討厭你。”
“你看看你,”宋城眯起眼睛望著我,不滿道,“總是對我要求那麼嚴格,這樣做不合適,那樣做不高興,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兒?”
我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
我如果對他不好,早八百年前就一刀兩斷。
拖拖拉拉到現在,幾乎每天都在折磨我的耐性。
話不投機半句多,這回我可以徹底裝死了。
第二天的吃飯的時候,我發現多了一份排骨湯,味道還不錯,不知道護工去哪裏買的。
喝湯的時候,宋城嘟囔道:“比起那個誰誰送來的,味道怎麼樣?”
話音剛落,那個誰誰就來了,身後還跟著沈悠悠。
我冷著臉,將勺子直接扔進碗裏,發出哐啷一聲。
宋城驚得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慌忙道:“不是我叫來的。”
馮若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跟我說:“人是我叫來的。”
我吞了下唾沫,忍著心底的憤怒,冰涼的視線盯在沈悠悠臉上,冷聲道:“你來幹什麼?”
她一側的臉頰有點腫脹,應該是被人打了。
黑眼圈特別重,眼皮也有點腫,神情特別萎靡,簡直比我這個住院的看起來還要慘。
馮若白揚了揚下巴,她立刻朝前走了兩步。
我詫異地瞪圓了眼睛,不清楚這究竟怎麼回事——沈悠悠這麼跋扈的人,竟然也會聽別人的話。
她似乎有點害怕馮若白,略微縮了縮脖子,眼神閃躲著,之前在宋家對我動手時的氣勢完全沒了。
馮若白慢吞吞道:“道歉。”
沈悠悠瑟縮了一下,垂著眼朝我彎下了腰,幹巴巴道:“對不起,之前的事,是我太衝動了,下次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我愣了下,抬眼看了下馮若白。
馮若白睨了沈悠悠一眼,沈悠悠登時打了個激靈。
他蹙了蹙眉,問我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
我冷眼看了沈悠悠幾秒鍾,咬牙道:“我以後不想再看到她。”
沈悠悠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又匆忙低下頭,快速道:“以後我絕對不會出現在你麵前,我發誓。”
我才不相信她發的誓,隻是現在也懶得見到她,隨意擺了擺手,將她轟了出去。
等到人走了,我才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馮若白聳了聳肩膀,笑道:“她這次做的太過分了,沈叔叔教訓了她一頓。”
我詫異地挑起眉毛:“沈闊?”
“嗯。”
沈闊一跟我沒有血緣關係,二跟我不怎麼親近,莫名其妙地去教訓他女兒,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我皺眉道:“你是不是從中做什麼了?”
宋城冷哼道:“狗拿耗子。”
馮若白看都沒看他一眼,輕聲笑道:“我能做什麼?不過是沈悠悠太跋扈,他做父親的難道不應該管教女兒?”
說的也很在理。
馮若白坐了一會兒,似乎有話想說,然而宋城一直杵在旁邊,動都不動一下。
我看他嘴巴動了動,隨即又將話咽了回去。
他起身準備走,我疑惑道:“若白,你是不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