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氣急敗壞地指著被偷的家當義憤填膺地向上官麗萍訴,說道:“真該聽你的話,把這個飯店盤出去!”
“怎麼啦?”
“招來一對狗男女,說起來也是老鄉,我待他們還真不錯,沒承想,他們把我的鍋碗瓢勺都偷走了!你說現在的人都怎麼啦!”
“你沒有把店盤出去?那你給我的錢到底是從哪裏來的?”上官麗萍想到那五萬塊錢。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張揚的樣子可不像是玩笑。
上官麗萍半晌無言。
張揚越看越氣,說道:“盤,盤出去!你替我寫個牌子,現在就盤出去!”
上官麗萍找來紙筆寫啟示,說道:“因店主另有事業――”
“什麼事業?寫明本店轉讓,就可以了。”
“不要那樣寫。要寫因店主擴大經營,另有發展,本店欲托誠實之人經營。聯係人:柳安飯館張揚。”
“為什麼要寫到那裏去聯係?”張揚不解地問。
“人家到那裏一看,就知道你說的是實話。她們知道自己有靠山,經營的膽子也大些。”上官麗萍解釋著。
張揚將牌子掛到門前,說道:“你說的還真有道理!有個靠山,無論是真是假,膽子都大些。”
上官麗萍完全是本能地抬起頭來,真是天高雲淡啊,說道:“還有,他們想動你的壞腦子,也要掂量一下後果了!”
張揚好像突然發現了上官麗萍的內秀,說道:“哇!上官先生的眼光到底比我厲害!我隻是看到你人好,老實。他恐怕還看到了你可以統領人宇文呢!”說著,將牌子扶正,說道:“以後啊,我真要向你好好學兩招了!”
上官麗萍和張揚說著話前腳進門,還沒有來得及喝茶,後腳就有人推門進來。
“是你們要出租店麵嗎?”來人問。
張揚剛要回答,進來的一男一女同時認出了隔著櫃台的上官麗萍,齊聲驚呼,說道:“上官經理!”
上官麗萍一看也叫了起來,說道:“啊,真的是你們?什麼時候到海南的?”
“我們來海南有一年多了,把你的地址丟了,怎麼都找不到你,還就想著會在什麼地方遇到你呢!”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鍾離鈴淩和秦小莉。
上官麗萍當晚就設家宴招待故人,張揚也是應邀作陪第一次來到上官麗萍的居所。
飯後,鍾離鈴淩手腳不停嘴也不停,幫著上官麗萍忙上忙下的同時說著沒完沒了的過程和體會,說道:“都說海南能掙錢,我們兩個人忙了一年,連回家過年的路費都沒掙著,要不是等著封島,我們也回去了。剛來時,我們就憑著記憶的地址找過你,沒有那個門牌號碼,我們到宇文錦宇公司去問,人家又都說不知道。我們知道你一個人帶著孩子,日子肯定也不好過,就沒再打聽了。宇文錦宇破產的事我們都知道了!”
“你們來的時候,我就是擔心小不點。”上官麗萍說。
“他怎麼樣?”鍾離鈴淩也挺關心清潔公司。
“看樣子還行!”
“我們就是看他還可以才走的。”秦小莉插話道,並承擔了最後的收拾工作。
鍾離鈴淩拉著宇文玉鳳,說道:“你那個爸爸宇文錦宇是不是個壞蛋?”
張揚一直聽著他們唧唧呱呱,半明不白地說著他們與宇文錦宇的關係,一聽說“你那個爸爸”大驚不已,她將上官麗萍拉到屋裏叫,說道:“你是宇文錦宇的妻子?”
“怎麼,要看看我們的結婚證嗎?”上官麗萍說著就想哭。
“哦,難怪你那天不肯上車。”
“其實那車跟我有什麼關係呢?隻坐過一次,還是因為他喝醉了,但當時就是難過。”
張揚十分感慨,說道:“你說男人有好的嗎?”
“不過,現在我跟宇文錦宇也可以說沒有關係了!”上官麗萍心裏酸酸的。
“對!你可不能心軟。在外邊搞得一塌糊塗,破了產,再回過頭來找自己的女人,這樣的男人有的是!”張揚支持上官麗萍與破產的宇文錦宇絕交。
可沒想到上官麗萍會,說道:“他真要那樣就好了!”
“你別傻了!”張揚拽了一把上官麗萍的胳膊強調,說道:“上官先生待你可是實心實意的!他不知道這些事吧?”
“你就別瞎說了!”
“千萬不要跟他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你看不出來結過婚!”
鍾離鈴淩和秦小莉要告辭。
“你們明天就去開張吧,反正我也不怕你們跑了!”張揚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我們為人怎麼樣,上官經理是最清楚的。”鍾離鈴淩說得響亮而自豪。
鍾離鈴淩他們走後,張揚還在感歎,說道:“宇文錦宇那麼風光,卻讓你們母女住在這裏,他是該破產
倒閉!”
“你也回去吧,明天還要有許多事呢?”上官麗萍不喜歡與根本不能理解她的人交談,這又讓她想到了宇文錦宇跟自己在一起會不會也是這種感覺呢?
“你天天就這樣過?”張揚又在咋呼。
“你要怎麼過?”上官麗萍冷笑一聲。
“今天我請客,咱們去迪廳喝酒跳舞去!”張揚伸手要拉上官麗萍。
上官麗萍煩不勝煩地擺脫了這種難以溝通的親熱,說道:“走吧,我不會!”又覺得太生硬,便指了指屋裏,說道:“宇文玉鳳還要做作業!”
宇文玉鳳卻出乎上官麗萍意外地叫起來,說道:“媽,你去跳舞吧,我在家沒事!”
上官麗萍害羞,說道:“我真的不會。”
張揚也實在說不上是該對上官麗萍表示敬佩呢還是搖頭。
上官麗萍正在上班,司機來通知她,說道:“上官老板明天回來,上官總去不去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