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經曆幾度雲雨,陳湯和秋荷才穿上衣服,兩人靜靜地相擁,坐在石頭之上。
秋荷的玉手,輕輕撩撥,最後掛在陳湯的脖子上,秋水般的目光,圈圈漣漪在激蕩,此刻的秋荷隻覺得自己幸福無比。
有陳湯在自己身邊,她絕對覺得幸福。
今夜無月無風,深夜幽幽,無邊無際。雖無明月當空,坐擁佳人的意境,但麵前一泓水,身邊篝火燃燒,柔情蜜意籠罩,更勝有月。
秋荷的愛意從來都沒減弱過,陳湯的情意也是如此。
今夜,對秋荷來說,真的美滿。
“夫君!秋荷很幸福。”秋荷貼在陳湯的胸口,聽著陳湯如鹿撞的心跳聲。
旁邊的篝火,淡黃色的火光,正好落在秋荷的側臉,映得秋荷的俏臉,仿佛塗抹了一層腮紅。
剛剛從河裏起來,顯得秋荷更俏麗清新,同樣又不失嫵媚,極為好看,就是一個禍國殃民的狐狸精。
“以後秋荷你會更幸福的。”陳湯保證說道。
“夫君,你是不是一定要和我們作對?”秋荷說道,她說的“我們”,就是太平道。
和太平道作對,陳湯也不得已而為之。
深夜裏,秋荷這一句話,給這個幽夜平添了一絲幽怨,聽著讓陳湯心痛。
在秋荷看來,太平道是一個自己長大的地方,有自己敬愛的師父,而陳湯就是自己的情郎,讓自己沒辦法離開的情郎。
進退兩難,難以抉擇,秋荷在兩者之間,很痛苦。
“我動手的時候,一定會吩咐我手下的士兵,絕對不要傷害你們任何一個女子、婦孺以及孩子,所以不會傷害我的秋荷。要是誰敢違反我的命令,我會軍法處置,斬了。”陳湯說道,他最怕的事情,就是秋荷被夾在兩者之間。
“可是,秋荷的師父,不會同意秋荷和夫君一起,特別是夫君要對我們動手,這樣如何是好?”秋荷用力抓住陳湯的手,很擔心,很無奈,也很無助。
一個是自己的男人,一個又是自己的師父。
陳湯也握住秋荷的手,輕輕在秋荷紅潤的臉頰一吻,歎息道:“你不願直接和我離開,是不是放不下師父?”
秋荷說道:“我對太平道沒有太多的不舍,就是師父,她將秋荷養大,秋荷如何能舍棄師父而去,秋荷做不出來。”
其實陳湯也舍不得自己的師父,可惜一不小心就穿越了,甚至沒有回去的能力,他能夠理解秋荷的心情。
“師父她……是太平道的聖母,會和太平道共存亡,秋荷不知道如何是好,夫君你能不能撤兵?”秋荷心痛說道。
“我不會撤兵,你們太平道的人,三番四次要殺我,我已經得罪他們,兩者間隻能存在一方。”陳湯堅毅道,淡淡的殺氣就在陳湯身上出現。
和太平道的仇恨越來越深,陳湯知道太平道絕對不會放過自己,他也是如此。
“啊……”秋荷突然想起一件事,連忙握住陳湯的手,“夫君你真的要撤兵,或者是躲在軍營裏麵不要出去,我來找夫君,就是要告訴夫君,他們要殺你,剛才差點忘記了。”
先是餘淩,然後又有揚州的事情,太平道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陳湯,陳湯也一直在提防他們。
“他們要刺殺我?”陳湯震驚道,太平道裏麵,高手眾多,如果他們真要暗殺,防不勝防。
“是的,夫君你趕快離開徐州,這裏太危險了。”秋荷憂心道,抓住陳湯的手越來越緊,很擔心陳湯。
陳湯明白秋荷的緊張,心中感動得一塌糊塗,可是他不在乎,他說道:“我是不能走的,他們要殺我,就來吧!如果我走了,太平道就沒辦法消滅,你也不能離開太平道,不能和我永遠在一起。你的師父,就是我的師父,我一定不會對我們的師父做什麼,你放心吧。”
秋荷心痛說道:“夫君,你真好!可是夫君真的不走?太危險。”
“相信我吧,沒危險的。”陳湯緊緊抱著秋荷。
秋荷仿佛小狐狸,將自己卷縮在陳湯的懷裏,那些迷人的懷抱,是她一直想要的。
陳湯輕撫秋荷的秀發,秀發還沒幹,輕撫之下,滑溜溜的。
這樣一個可愛的人兒,怎麼就是自己的敵人,陳湯很心痛,也很舍不得。
“既然夫君你不願意離開,就要答應秋荷,在軍營裏麵別出來,你的士兵那麼多,軍營是很安全的。”秋荷又說道。
要陳湯躲躲藏藏,陳湯絕對是不願意,但是在秋荷麵前,不得不同意,隻能用力地點頭,說道:“我會的,絕對不會讓我的秋荷傷心。”
陳湯說的每一個字,都能輕輕地打動秋荷的心,讓秋荷的心越來越依賴陳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