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湯手臂架擋了張樂生的槍杆,劍尖反轉刺出,身體一挺而化解張樂生所有的攻擊,劍一拖,銳利的鋒芒帶著寒風吹來,劍光刺破了茫茫夜色。
槍杆格擋在劍鋒之前,劍氣如寒風吹過,在張樂生胸前的衣服留下一道劍痕。
張樂生大驚而後退,銀槍再刺,陳湯長劍一抖,朵朵劍花從劍尖出現,劍芒卷起的寒風刺激著張樂生全身,他感覺到越來越大的壓力,從陳湯的劍傳來,陳湯的劍隨時會把他斬殺。
劍越快,張樂生額頭的汗水越多。
當初在長江岸邊,山頂上的那個石頭房裏麵,陳湯用盡全力打張樂生一拳,張樂生不為所動,時過境遷,現在就陳湯的劍氣,已讓張樂生害怕不已。
槍破空,劍鳴叫,雙方武器交織。
槍和劍再次碰撞在一起,陳湯身體一錯,抬劍往張樂生衝過去,張樂生連忙把銀槍抵在胸前,哪知道陳湯的劍尖一抖,竟越過槍杆,一道劍痕橫跨張樂生整個胸膛,傷口見血。
這也是陳湯手下留情,否則張樂生已死在劍鋒之下。
“你不是我對手。”陳湯淡淡說道。
“我還沒死。”既然沒死,就要繼續打。
才說完,張樂生銀槍一挺,又往陳湯攻擊而去。
另外一邊的張宵看到張樂生受傷,他心慌了。
張樂生不是陳湯的對手,他們都要留下,張宵不想留下,因為他還不想死,他怕死。他已無心再看陳湯和張樂生的打鬥,觀察一下身邊的包圍的人,突然往前衝出去,他要逃跑。
“想走?”霍去病大喝一聲,他注意著張宵的一舉一動,此時大步衝上去,其餘包圍起來的人在這一瞬間也動了,圍攻張宵。
霍去病已衝到張宵身邊,大刀削下,張宵架擋了兩個士兵的攻擊,轉身再打霍去病,有霍去病的加入,其餘的士兵已散開,把他們兩人包圍在其中。
霍去病對上張宵綽綽有餘,大刀運轉如風,又有其他士兵包圍在身邊,張宵有點慌了,然後刀法就亂了,瞬間被霍去病砍中兩刀。
堂堂太平島大賢良師,一個能讓大漢皇帝咬牙切齒的人,居然落得如此下場,他怒道:“我和你拚了!”
說完張宵雙手用刀,用力揮舞著,霍去病一招手,就有兩個士兵持刀衝上來,和霍去病一起,三把刀齊齊攻擊張宵,這一下張宵又手忙腳亂,身上中了好幾刀。
張樂生和陳湯打,已落在下風,身上的衣服在陳湯劍鋒之下,已經破碎,嫣紅的鮮血在黑夜裏麵特別耀眼。
注意到張宵逃跑,被霍去病他們圍攻而受傷,張樂生的心和張宵的一樣慌了,然後就亂了,陳湯的劍淩厲不減,一下子又添了兩道劍傷。
“張樂生,你不是我的對手,再打下去張宵會死,你還要繼續?”陳湯說道,他當然也看到張宵的下場。
“我……我輸了!”張樂生咬咬牙說道。
他記得當年自己還說過一句話,好像是他相信陳湯有一天會超越自己,想不到陳湯真的做到了,他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有無為在身的陳湯,內功像直線一樣進步,他才練了兩年多,便超越了當初虐殺他的高手,陳湯還在想,如果和張桐倚打,又有多大的勝算。
“住手。”陳湯說道,霍去病他們馬上停手,依然包圍著張宵,怕他會再次逃跑。
“樂生,你助我殺出去,太平道不能沒了我,我要複興太平道。”張宵高聲說道,到了如今他還想逃生。
他怕死,是其中一個理由,還有另外一個理由,他真的很想恢複太平道,可惜他再也沒有希望。
“良師,對不起我做不到。”張樂生搖頭說道,成王敗寇,就像他今天這般。
落入陳湯手上,以他們太平道當初所作所為,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如果他們沒有捉了樂家兩位小姐,陳湯或許會放過張宵,但是張宵觸及陳湯的逆鱗,不可饒恕。
張樂生或許可以活,張宵必須要死。
“堂堂太平道的大賢良師,也怕死如此,走吧!我會讓你選擇一個你想要的死法。”陳湯笑道。
霍去病他們馬上奪下張宵和張樂生的兵器,製住他們的穴道又用繩子綁住他們,帶回去院子。
在院子那邊,也有突發情況,因為安王府內突然有人走出來,在院子附近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