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的金刀解決了陳湯近身的一人,然後陳湯回手就是一劍,把另外一人也刺殺,其餘的十多個騎兵整頓一下又包圍起來。
“謝謝……”
“謝謝……”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出這兩個字,又不約而同地笑了,更應該說謝謝的人是朱顏才對,因為她一直在陳湯的保護下。
又一次看到朱顏美麗如蘭花的笑容,陳湯繃緊的神經鬆了鬆,很快又一波攻擊衝過來,陳湯首先揮劍斬殺敵人,朱顏在陳湯的保護下,揮舞金燦燦的金刀為陳湯分擔敵人的攻擊。
想當初陳湯麵對成百上千的馬賊,眉頭也不皺一下,二三十騎兵,隻要他有一匹戰馬在胯下,殺光他們易於反掌。
等金刀劃過最後一個匈奴騎兵的咽喉,朱顏首先把鋒刃擦幹淨,然後說道:“我們快走吧,有第一批人找來,第二批人應該就在附近,等他們追過來我們隻有等死。”
除了兩人騎著的戰馬外,另外有十多匹是完好的,逃亡時帶上它們輪流騎行,也能堅持走出一段距離。
等陳湯收拾好了後說道:“該怎麼走,還麻煩你帶路。”
剛才的笑容泯去,取而代之的又是冷淡,還有淡淡的殺氣。
如此跟在朱顏身後走了大半夜,確定安全了兩人才停下來,現在隻有他們兩人,沒有斥候為他們探路走得算是艱難,好在朱顏對匈奴的情況很熟悉,跟著她走是正確的選擇。
已經是淩晨快要天亮的時候,兩人才下馬休息,朱顏橫了陳湯一眼,冷淡地說道:“過來,脫衣服。”
陳湯先是一驚,然後又眉頭一皺,驚道:“你要做什麼?”
朱顏指著陳湯手臂上的一個傷口:“你的傷,給我看看。”
無論是逃亡前和休屠王騎兵的拚殺,還是剛才的二三十個匈奴騎兵,都是陳湯一個人抗,朱顏躲在陳湯身後基本沒事,所以陳湯的傷口很多,而朱顏隻有幾個皮外傷而已。
原來是這樣,陳湯揮揮手說道:“我的傷不礙事,我有一種很特殊的武功,傷口愈合會很快。”
“我不管,脫衣服。”朱顏聲音柔和了幾分,依舊看著陳湯的手臂。
陳湯在她略為熱烈的目光之下,隻能把上衣脫了,朱顏馬上湊過來。
那件騎兵的鎧甲已經破爛不堪,內衣也是,上麵沾滿了敵人和自己的鮮血,朱顏簡單看一眼便丟在一邊,再看陳湯縱橫交錯的傷口,微微心酸,她從身上拿出幾個白玉的瓶子,裏麵是朱顏隨身攜帶的傷藥。
朱顏一個女孩子,陳湯不方便搜身什麼的,才知道朱顏身上還帶有傷藥,又聽到朱顏說道:“你別亂動。”
說完朱顏把傷藥輕輕倒在傷口上,她看到結痂的傷口時愣了愣,想起陳湯說的特殊武功她明白了為什麼,一絲不苟地為陳湯上藥。
“謝謝!”
“謝謝!”
在朱顏收起瓶子時,兩人又異口同聲地說道。
“你不用謝我,我謝你才應該的。”朱顏頓了頓,繼續說道,轉過身不看陳湯。
陳湯隻得一笑,片刻後說道:“我想不到休屠王會如此,本想用你做人質談條件,看來是我想得太簡單了。”
朱顏搖搖頭:“這場戰爭原本就是休屠王牽引起來的,一切的過錯都是他,和你沒有關係。”
陳湯讚同和點點頭:“他的野心很大啊,其實仗完全不需要打,我們兩個國家和平相處豈不是很好。”
朱顏冷冷一笑,否決道:“仗一定要打,我們匈奴人就是狼,是天下最強大的國家,作為強者應該擁有最好最美麗的土地,而不艱苦的草原。”
陳湯失聲笑道:“你果然是國師的徒弟,你們的想法完全一樣,都想錯了。”
想起當初在長安,呼衍化也說過類似的話,輕輕笑了笑,陳湯續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把大漢的土地拱手送給你們那又如何?在安逸的地方最容易磨去一個人的棱角,你們匈奴人在大漢土地上生活不了幾年,習慣了那種舒服的生活,最後變得和我們漢人一樣,再沒有現在的強大。”
類似的話,陳湯和呼衍化說過一次,他又對朱顏說道:“越是艱難的環境,越容易培養強者,等你們占領大漢之後,在原本匈奴的土地上,突然又多了一個強大如你們匈奴的國家,他們為了舒服安逸的土地,和你們打大漢那樣,攻打你們,那又如何?”
朱顏沉吟一會:“我們打回去。”
陳湯哈哈一笑:“那時候的匈奴不再是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