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朱顏離別,很快又能和易夢他們重聚。
陳湯不知道該失落呢,還是高興,或者是兩種情緒都有。
記得秋荷曾經說過一句話,分別是為了以後的再見,有時候的分別也可能成為再也不見。
無緣無故的又想起了秋荷,陳湯的心不太好受。
那麼多女人中,最讓陳湯又愛又恨的人,就隻有秋荷和張桐倚師徒,她們一聲不吭就離開了他。要知道陳湯花心而不貪心,多情又不濫情,不知道多麼想那兩個無情無義的女人。
“走吧!回去了。”冷刀看著陳湯呆呆的樣子,又在他身邊提醒。
“對啊!我也該回去了。”陳湯黯然一笑,這次他不回軍營,騎在馬上就回去西域。
冷刀也跟著陳湯回去,盧宇還留在軍營,整頓剩下來的一千多騎兵。
“不懂你們,一個簡單的分別能有那麼傷心?”這句話冷刀本來不想說的,忍到最後還是說出來了。
沒有什麼感情的他,感到很好奇,想得到一個答案。
他冷冰冰的一個人,除了和易夢分開,根本就不懂離別為什麼會痛苦。現在易夢被他藏在心的最底層,就算以後再也看不到易夢,或者他也做不到傷心,陳湯甚至懷疑他到底有沒有心髒,是冷血動物。
突然聽到冷刀會問起這種問題,陳湯驚奇地看了看他,然後說道:“我也不知道,突然想痛,就這樣痛起來,”
心為什麼會痛?可能把心挖出來看看就知道。
“你們男女間的情情愛愛,我想我永遠都不會懂。”冷刀很無奈地搖搖頭。
“難得冷刀大哥你會這樣問,可惜我真的回答不了,真不該啊!不過冷刀大哥你也別灰心,早晚有一天你那顆被冰霜封住的心會有解凍的可能。”陳湯說道。
冷刀聽了,又是很無奈地搖搖頭。
一路上往西邊行走,已經遠離了軍營。
背對東方的太陽,冷刀陰冷的臉在陽光的陰影下泛起一絲絲笑意,很快笑意不在了,他又說道:“不可能的。”
一邊走,兩人就一邊聊。
或者是冷刀想改變自己冷冰冰的性格,一路上問了陳湯很多類似的問題,有的問題陳湯聽了隻是笑笑,他可以解答就盡量為冷刀解答。
不知不覺,走出了大半天。
茫茫看不到邊際的草原上,就隻有他們兩人兩馬並肩而行。
突然在遠方傳來有駿馬的長嘯,兩人不約而同地停止了談話,順著駿馬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不多時隻見有一匹馬邁開四蹄,在兩人視線的盡頭走出來,向陳湯和冷刀所在的方向飛奔而來,速度還很快,好像一支從遠方射來的利箭,原本陳湯鬱悶的心情看到駿馬後哈哈地大笑。
馬鞭一抽,陳湯策馬迎著拿匹馬走過去,那匹馬上沒有騎士,也沒有馬鞍,不過馬的頭部有綁過韁繩的痕跡,毛色斑駁,正是當初被休屠王追殺,陳湯為了逃命而放走的汗血寶馬。
汗血寶馬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很明顯是為了陳湯而來,如此有靈性的寶馬,它竟然還會尋找它的主人,這個原因陳湯不去想,因為陳湯已經飛身而起。
兩匹駿馬同時長嘯一聲,陳湯用力拉住韁繩控製了胯下的戰馬,汗血寶馬也跟著揚起前蹄站穩腳步,陳湯翻身下馬,落在汗血寶馬身邊,伸出手輕撫它柔軟的鬃毛,陳湯不知道多興奮。
“想不到你還跟會回來,哈哈!”陳湯笑道,把臉頰貼在駿馬的脖子上,血紅色的汗水染得陳湯臉頰都紅了,陳湯滿不在乎。
陳湯又笑道:“真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陳湯的好兄弟。”
說著,陳湯拍了拍馬脖子,剛才的傷心在這時候一掃而光。
“汗血寶馬?”冷刀也走近過來,他隻看一眼就能分辨出馬的種類。
“不錯,我也想不到它還會回來。”陳湯笑道。
“馬蹄還在,沒有馬鞍,綁過韁繩,它以前有過主人,還是一匹汗血寶馬,到底是怎麼回事?”冷刀問道。
“我們一邊走,一邊再說,兄弟我們回家了。”陳湯也不給汗血寶馬套上馬鞍,就這樣騎在馬背上。
一路走,又一路給冷刀講述汗血寶馬的事情,等冷刀聽完之後,也很驚訝地看了看陳湯胯下的駿馬。
好馬配英雄,冷刀自然是羨慕陳湯的坐騎。
就這樣又走了一天多的路程,終於看到它乾城的城牆在起伏不平的草原上出現,陳湯迫不及待策馬趕過去,走進了城池,陳湯想都不想就往自己家而去。
可能是冷刀不想再看到易夢吧,他悄悄地消失在陳湯身後,激動的陳湯自然不知道冷刀已經不在了,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家。
要不是它乾城的人比較多,不方便跑得太快,以汗血寶馬的速度可以走得和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