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又說道:“周將軍你那一箭,那個道人還能活?”
周亞夫回憶一下,說道:“正中胸膛,就是不知道中不中心髒,又被駙馬打得重傷,他應該活不成,就算不死也不像以前那樣神通廣大。”
活了百年的張寶,全靠身上有精湛的內氣維持生命,內氣被陳湯打散了,生命流失他的身體才會像幹枯了的樹那樣,吃下藥丸後又被周亞夫射中一箭,或者真的難逃一死,以後陳湯免去很多他的麻煩也說不準。
如果張寶不死,周亞夫的二哥和小兒子是白白犧牲了。
霍去病拍手說道:“無論他是死是活,我也一定會把他找出來。”
張寶的行為,徹底地激怒了像霍去病這種有熱血的人,剛才對周亞夫的憤怒好像風吹那樣散開,轉而為周亞夫抱打不平。有陳門這個強大的情報網,想要在西域找出一個受傷的張寶,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甘延壽說道:“大將軍以後怎麼辦?”
周亞夫苦笑道:“以後我再也不是將軍,等盧宇醒來後我會回去長安請罪。”
甘延壽說道:“大將軍都安排好了,下官也不多說什麼。”
到了這時候,周亞夫的事情算是了結了,如果張寶也死了就是天下太平。
然後甘延壽又對陳湯說道:“下官保護公主和諸位夫人不力,差點讓公主和諸位夫人遭遇不幸。”
霍去病一聽,馬上跳起來說道:“老大,我也對不起你,沒能好好保護嫂子她們。”
回來它乾城,陳湯沒馬上回家,便來了都護府為盧宇準備大夫,又聽周亞夫再說一次他的故事。剛剛聽說自己的家被毀了,不知道成了怎樣,陳湯當然很擔心,不過陳湯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
“沒事了,我知道他們人都安好,和你們沒有關係。”陳湯說道。
“駙馬你沒追究我的責任,我的心更加不安。”甘延壽說道。
“老大你讓我保護好嫂子他們,我卻讓嫂子們受驚,說到底是我失職了,對不起你們。”霍去病凝重地說道。
“沒事了,我沒想過要怪罪你們……但是還要多謝冷刀大哥,如果不是你還留在它乾城,輕輕和夢兒可能都有危險了。”陳湯說道。
“我隻是救我的師妹而已。”冷刀目無表情地說道,這句話也是他說的為數不多的話之一。
陳湯摸了摸鼻子,然後問道:“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想問清楚冷刀大哥你。”
頓了頓,陳湯又說道:“既然冷刀大哥都知道我會有危險,為什麼不提早告訴我?”
冷刀回頭看了陳湯一眼,說道:“不需要,因為我相信你死不了的,師父算過,你的命很硬。”
就一個命很硬,他便斷定了陳湯能好好地回來,陳湯忍不住對他翻了一個白眼,不過他又問道:“冷刀大哥你真的不想說為什麼?”
他不是懷疑冷刀,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冷刀,隻是想從冷刀身上得到確切的結果而已。
“哈哈……”周亞夫突然笑道,“駙馬不用想那麼多,答案下官知道。”
陳湯奇怪地看了看周亞夫,問道:“將軍怎麼會知道我想要的答案?”
周亞夫說道:“在那天下官給駙馬講完六十年前故事後,冷將軍就開始調查下官,最後竟然讓冷將軍把下官和張寶的事情查出來,然後我就和冷將軍合作。”
根據周亞夫說的,要留在它乾城是冷刀個人的主意,不把秘密告訴陳湯也是冷刀提出來的,原來周亞夫和張寶的事情一開始並不是沒有人知道,至少還有一個冷刀。
“冷刀大哥這都是真的?”陳湯問道,渴望能得到冷刀的回答。
冷刀沒有說話,隻是點頭給了陳湯想要的答案,陳湯才放心笑了。
從來沒懷疑過冷刀什麼,有冷刀作證,對周亞夫最後的三分懷疑被風一樣吹散。他們兩人瞞著陳湯暗中對付張寶,倒是把陳湯嚇得不輕,特別是家裏發生的事情。
“冷將軍,真的對不起,我錯怪你了。”霍去病撓撓頭尷尬地說道。
衝動的霍去病,不知道質疑過冷刀多少次,冷刀不計較這些,對霍去病的道歉視而不見,簡單地抬抬頭。
陳湯也哈哈一笑,把各自心裏的疑問全部解釋清楚,然後他們各自離開。
周亞夫在冷刀和霍去病的陪伴下,回去了軍營。
陳湯呢,也應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