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家裏還有老爸老媽,或許他早就自行了斷。

而那個男人,譚秋永遠不能忘。

那個人,也是譚秋來商學院的目標之一。

他不是別人,正是混跡在商學院最頂尖的人:

張子騰!

正是張子騰在商學院,所以他才考上商學院,希望能夠一報當年的屈辱之仇。

隻是,可笑的是。

三年來,他隻見過張子騰六次。

且,兩人幾乎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根本沒有任何交際。

這些事,一直埋在譚秋心底最深處,那是他的情傷。他無數次試圖忘記,今天卻又一次被喚醒。

哪怕喝得有些醉,此刻,他依然無比清醒。

“怎麼樣,小家夥,我說得準不準。”柳天成笑哈哈的問道。

“準。”

思緒回潮,譚秋震驚的道:“幾乎全被您說中了。”

不遠處,陳生頗為驚訝,柳天成算命的同時,他也在觀察譚秋,看出的東西,竟和柳天成不謀而合。

“看來醜爺傳授的東西,並不是假的。”

陳生喝下一口酒,當年醜爺傳他畢生學術,包含了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東西,算命,看風水等等。

那時的陳生根本不屑去學那些,隻學武術。

但醜爺偏偏要教他,用盡各種辦,他想不學也難。

如今看來,那些東西,還好學了一些。

“哈哈,那都是你的過去,想知道並不難,說不定我派人調查過你呢?”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的厲害,柳天成道,“不如這樣,我算算你的未來。”

話音落下,柳天成再次向譚秋看去,隻是這一次,他用手在空中對著譚秋的臉畫了什麼,看上去好像是個八卦。

接著,看了好一會兒。

“奇怪……”柳天成一臉的疑惑,他明明從麵相上看出譚秋注定窮苦一生,剛要下定論,卻見眼前的命格變得模糊不清。

“怎麼了?”陸煥金問道。

“小友,可否把你的八字借我一算?”柳天成不甘,將懷中女人推開,表情認真。

當著這麼多人,他沒看出譚秋的未來,很沒麵子。

“好。”

譚秋報出自己的生辰八字,柳天成竟隨身帶了紙筆,在上麵寫寫畫畫,根本看不懂他在幹什麼。

許久之後,他停下筆,久久無言。

“柳老,看出什麼了嗎?”四十餘歲的周雲齊問道,他還沒見過柳天成這樣。

“哎,可能今晚喝多了。”柳天成搖搖頭,“我暫時無法推算。”

“啥?”

眾人一陣無語,剛才還信誓旦旦,結果竟是這樣,讓人意興闌珊。

期待無比的譚秋,也頗為失望,

還以為能提前知道自己的未來呢。

“哈哈,沒事沒事,下次再算,今晚喝這麼多酒,肯定有什麼地方出錯了。”陸煥金打著哈哈,“來,哥幾個,喝酒。”

“來來來,幹一杯。”

眾人巧妙的繞過這個尷尬的話題,陪酒小姐們再一次把氣氛帶得熱烈起來,包廂內歡聲笑語一片。

隻有柳天成依然顯得悶悶不樂,有些搞不懂狀況。

實在不合常理,他從沒遇到過今天這種情況,一個年輕人雖然未來是無窮,無限的,可是總能推算個大概。

偏偏今天什麼都沒推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