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木香水。
總裁辦。
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可是總裁辦裏還是沒有動靜。
嶽珊收拾好桌子，走去敲門。
裏麵沒人應聲，她擔心的自己推開門。
顏蘇木躺在沙發上，長腿搭在外麵，手臂蓋住眼睛，西裝就在地上扔著，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很頹廢。
嶽珊走過去，站在沙發邊，輕聲叫道：“總裁？總裁？”
叫了好幾聲，他才有了點反應。
放下手臂，重瞳露出一絲迷茫。
嶽珊無緣故的心裏一疼，“總裁，已經下班了。”
“嗯。”他坐起身，抬手按了按太陽穴。
“您不舒服嗎？”
“沒有，你回去吧。”
嶽珊點頭，轉身往門口走。
打開門，她又停住腳步，回頭，看向顏蘇木，“總裁，要不要喝一杯？”
*
酒吧。
顏蘇木喝下第6杯的時候，嶽珊攔住他，“總裁，您不要再喝了。”
本來是打算陪著他小酌一杯，或許能讓他放鬆，心情好一些。
可是，她不是讓他借酒消愁的。
顏蘇木掙脫開嶽珊的手，搖晃著酒杯，“你說，女人到底在想什麼？”
“什麼？”
“信任這個東西就這麼難嗎？信任是不是在女人眼裏都是那麼不堪一擊？”
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嶽珊隻是靜靜的做一個聆聽者。
或許，他口中兩個信任的對象是一個人，又或許不是。
不過至少可以判斷出一個，應該是他和殷小米鬧了什麼別扭吧。
能夠讓他變成這副樣子，他一定非常在意殷小米吧。
“總裁，或許就是因為在乎。有時候出了某些事情的時候，才無法馬上選擇相信。”
“嗬嗬。”顏蘇木笑了笑，重瞳迷離，“是這樣嗎？”
這話，聽上去可能有點矛盾，但，深層的意思也好理解。
沒過多久，顏蘇木就醉倒了。
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酒就會變得很容易醉。
因為這是一種逃避的方式。
嶽珊拿出手機，給一個人撥了個電話。
一個小時後，殷小米出現在酒吧。
“嶽秘書！”
朝嶽珊奔過來，她也看見了吧台上趴著的顏蘇木。
“他？”
“總裁醉了。”嶽珊言簡意賅的說道，“你們吵架了？”
殷小米垂下眸子，不說話。
看這樣子，就是八九不離十了。
“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吵架，不過，總裁看上去很難過。”
難過。
這兩個字就好像是針一樣紮在殷小米的心上，疼得她幾乎窒息。
“好了，我們先扶著總裁出去吧。”
兩個女孩子沒辦法弄動一個醉酒的男人，最後還是請了酒保幫忙。
好不容易把他弄上出租車，嶽珊一起坐進來，準備送他們回家。
車後座，顏蘇木歪在殷小米肩上，沉沉的呼吸著。
殷小米轉頭看了他一眼。
嶽珊從後視鏡裏將這一切收入眼底，然後轉頭看向車窗外。
對顏蘇木，她還是愛著。
可是漸漸這份愛，好像變得不再和以前相同。
沒有了占有的浴望，她也不知道，還算不算是愛。
隻是，希望看著他能夠幸福。
*
宿醉的後果，早上頭疼的像是要炸裂開。
顏蘇木揉著額頭，半天才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