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蟒掙紮了幾下,可能也知道自己的確逃不出去,便隻有蜷縮在籠子中,無奈地放棄了……
蛇頭四下看著,好像在尋找可能幫助它的人。忽的,轉到容菀汐這邊的時候,直勾勾地停住了。
正在容菀汐納悶兒的時候,紫蟒的蛇頭忽地猛烈的抖動起來,像是在引起誰的注意似的。容菀汐往身旁兩人身上看了一眼,那兩人也是一頭霧水,顯然也不明白這條蛇是在幹什麼。看來紫蟒的目標並不是這兩個人。
容菀汐再次看向紫蟒,發現紫蟒的蛇頭已經不晃了,而是用蛇眼直勾勾地盯著容菀汐,發出一陣類似於求救的嘶鳴。很急切,而且……很有些信任和依賴。
就像是雪絨受傷了,仰著頭對她撒嬌的哼叫似的。
容菀汐覺得很奇怪,可它畢竟隻是一條蛇,而不是人,想要從它的神情上來分辨出什麼來,那是不可能的。更何況此時那些奇裝的人已經將他帶出了十幾步遠,容菀汐其實並看不清它的蛇眼是否在看著自己,其實,就隻是一種感覺而已。因為它最初停頓的地方,的確是自己這邊。
紫蟒還在不斷的嘶鳴,很急切的求救,聽得容菀汐一陣心煩意亂。就好像是看到雪絨被老鼠夾子給夾著了,正可憐兮兮地等著她去解救似的。當然,現在紫蟒所遇到的情況,可是比雪絨被老鼠夾子給夾著了要嚴重得多。
容菀汐隻是覺得有些奇怪,心裏有些想要衝出去救下它的衝動,但卻也並未付諸行動。且也並沒有打算將這奇怪再留多長時間,正打算拋出不顧呢。轉身坐下之時,互聽得一旁的男人問道:“小兄弟,這紫色的蟒蛇是哪裏來的啊?你見過它啊?”
容菀汐搖搖頭,表示沒見過。
那兩人卻是個健談的直接在容菀汐麵前坐下,剛才說話的那個年長一些、四十多歲的男人繼續道:“不對啊,它剛剛明明像你求救呢!我們還以為你認識它呢!”
在說起一條蛇的時候,用上“認識”這兩個字很奇怪,但這人和他的同伴,顯然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當的。聽著的容菀汐,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因為那紫蟒,真的不能僅僅用一條蛇來形容。
除了它的顏色之外,那極其通人性的叫聲也很讓人心驚。在此之前,容菀汐還以為,所有蛇能發出的聲音,都隻是低低的“噝噝”聲兒呢,沒想到還有蛇能發出這麼大的聲音。雖然依舊是蛇的“噝噝”聲,但聲音大和聲音小給人感覺,可是全然不同。
“黃哥,這條蛇叫的,像是成精了似的!我還從沒有聽過有蛇這麼叫的……不對,我從來不知道,蛇也會叫啊?它那‘噝噝’聲兒一大起來,不就和叫起來是一樣兒的嗎?哪裏像是蛇啊!太嚇人了……”一旁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道。
容菀汐見他們沒有要回自己座位的意思,而且也見他們隻是這鎮子裏的普通百姓,模樣和神態都很淳樸,便和他們攀談起來。粗著聲音道:“兩位大哥,那些穿著奇怪衣服的,到底是什麼人哪?”
“小兄弟,聽口音是外地人吧?難怪你不知道了,他們是巫靈穀的人,可厲害了,我們十裏八鄉,都受他們的庇佑。他們是女媧娘娘的後代哪!”年長之人道。
“啊?”容菀汐覺得這也太扯了些。
但一想到這鎮子的鎮名,再加上剛剛看到那幾個人衣服上和腰間掛著的小布袋上麵繡著的靈蛇圖案、還有他們的話,就知道他的話不假。
從這年長之人的話語裏,能聽出這邊的百姓,對巫靈穀的人都很有一番敬重之意。容菀汐便也不敢冒犯,縱然心中有諸多詫異,便也不問出來,聽了便聽了。至於是否真的是女媧娘娘的後代,她沒必要非和他們兩個爭論個短長。
緊接著問道:“那麼巫靈穀的人,為什麼要抓這隻紫蟒呢?既然是女媧娘娘的後代,不是要善待天下蒼生、守護萬千生靈嗎?”
“因為馬上就要到一年一次的祭祀啦。明兒六月十五,月圓之夜,巫靈穀會祭祀女媧娘娘,每年都要焚一條靈蛇,送靈蛇上天,去給女媧娘娘做伴兒。娘娘感受到我們對她孝敬的誠意,自然會保佑我們一年風調雨順的。每年快到祭祀之日時,巫靈穀的法師們都會出門來找靈蛇……哎呦,今年這靈蛇,可不一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