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沉思了片刻,看向小路的盡頭。
算了,不管了,先順著路往下麵查查。想著,江暖就利落的翻身上車,順著那條小路一直的往下探查了過去。隻是越走這邊就越發的人煙荒蕪,一大片的田地出現在了江暖的眼前,而同時出現的是一輛車子的痕跡。
而這痕跡在之前的時候並不存在,也就是說之前有人把這輛麵包車的痕跡給清除掉了。那麼清除那些痕跡的人究竟是誰?肯定不會是環衛大媽,她們沒這麼空。結合著路邊草叢裏的黑曜石的珠子,那麼也就隻能是居心叵測之人了。
江暖倏的停下了車子,想要掏出電話,隻是她愕然的發現手機再一次不翼而飛了……無語了片刻,江暖摸了摸口袋,好在還有幾百塊錢。她幹脆的掉頭,約莫三分鍾之後,她出現在一個小賣部的麵前。
“姐姐,你好,能請您幫個忙嗎?”江暖的聲音有些喘息,麵上也有幾分的急色。
小賣部裏麵坐著的也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女子,她見著江暖的模樣就打量下,“大妹子這是怎麼了?說說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大姐絕對幫你啊,不急不急。”
“是這樣的……”江暖編造了一個故事,那小賣部的大姐聽了動容,但是聽完了仍舊是不知道自己需要幫她些什麼,於是問出了口。
江暖“勉強”的笑了笑,“大姐,我隻是想請您去,南山上頭的秋苑別墅傳個信,讓裏麵的一個叫崇山的人盡快的到那邊的村莊去。”說著急切的從口袋掏出了身上所有的現金,“我身上錢不多了,您隻要願意去報個信,到那邊的時候您肯定會得到一大筆的錢。”
“誒呦!”那小賣部的婦人一看見錢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但是終覺還是推脫了,“別別別,大妹子這就不好了,這樣吧,我看妹子也是急了,我叫我大兒子去給你捎個信。”說著回頭叫了聲屋裏,“癩瓜,出來。”
“癩瓜?”江暖一愣,她知道癩瓜和另外的幾個人好像是紀呈安手下的人。
“幹嘛啊!”癩瓜趿拉著拖鞋從裏屋走了出來,他看了江暖一眼,愣了愣,“您是……紀少爺身邊的人?”
江暖點點頭,嚴肅著臉的看著癩瓜,“癩瓜,你聽著,我現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讓你去做……”
江暖隻是說出了事情,而後讓癩瓜的母親把她的戰斧藏好。她徒步往剛剛那邊她覺得詭異的地方走去……
至於為什麼不讓癩瓜騎上她的機車,隻是因為她擔心萬一崇山他們趕不及的話,到時候還可以帶著紀呈安直接上機車跑路,也算是江暖給自己留下的一條退路了。
看著江暖急匆匆離去的背影,癩瓜立馬的上了自己的那輛破摩托,“媽,你看著點啊,到時候如果出什麼事情的話自己先跑。”
這話一出,癩瓜的媽媽頓時罵罵咧咧,但是心裏還是心疼這自家的兒子。又有幾分的埋怨了江暖,按照她這麼多年的經曆來看,江暖沒見癩瓜之前說的顯然都是假話。不過這也不要緊,畢竟誰會和陌生人就露底呢?
讓她很是不滿的在於,江南一過來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癩瓜就直接的開車奔了出去,看樣子又是他那個神秘的老板的事情……而她的癩瓜今天明明是休假。
不過別人是怎想的江暖已經管不了,她隻是知道紀呈安現在的處境定然是不妙的。不錯,紀呈安的處境確實很糟糕,先前的時候他打傷了不少紫毛男的人手,這時候落到他們的手裏自然是要被報複回來。
不過紫毛男是不會動手的,畢竟他怕的是紀呈安萬一死不了,將來的報複絕對不是他們這些棋子能夠承受的住的。於是走的時候他還可以的吩咐了下去,“所有人都不準傷害紀大少爺,否則就從我紫毛的手裏滾蛋。”
紀呈安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愣了愣,不過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那個紫毛的男人居然就叫紫毛?等紀呈安回過神的時候,他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這種關注點錯亂的習慣,果然是被江暖給傳染的吧。
不過紀呈安到底也不是尋常人物,他很快的安定了下來,仔細的思考著自己的處境。看紫毛剛剛的吩咐的話,也就是說紫毛離開了,或許是去找紀連瑾了,那麼紀連瑾此刻會在什麼地方呢?
紀家大宅還是盛華公司?
無論是哪一個地方從紫毛去通知到紀連瑾過來都至少的需要兩個小時了,紀呈安的眸光閃爍著,而紀連瑾一旦過來,按照他慣有的手段,肯定是生不如死的。那麼也就是說,紀呈安必須要在這樣的兩個小時裏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