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中的尼姑們聽說廟裏來了一個年輕男醫生,紛紛愉愉來看。
有的就躲在大樹後麵,有的則躲到假山旁邊,兩個一夥,三個一堆的,很是熱鬧,簡直把我當做了外來的猴子來觀看啦。
這天晚上,夜裏三點,我如約來到寺廟的涼亭之中,等候那個迷死人不償命的莫言尼姑。
夜風甚涼,花香陣陣,我倒在涼亭的長椅上閉眼假寐著,嘴裏無聊地銜著一根草棍嚼著,草汁略苦,帶著清香味道布滿整個口腔。
大約十多分鍾後,草叢裏傳來沉重的腳步聲,跟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尼姑就拖著虛弱的步伐走了進來。
明亮的月光下,一張妖豔年輕的麵龐出現在眼前,有那麼一刹那我怕想起電影畫皮中周迅的狐妖形象。
雪白的瓜子臉蛋,櫻桃小口,瑤鼻瓊目,淡淡的若有似無的眉毛下麵一雙充滿魅,惑的眼睛,無辜地睜著。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櫻唇輕啟,吐出好聽的聲音。宛若黃鶯的嬌啼般婉轉。
如此動聽的聲音聽在耳裏,就算是美女再遲來一個小時我也不會生氣。
我唰地一下從椅子上坐起來,吐掉嘴裏的草棍嬉笑著說:“莫言,你來了就好,不晚,不晚。你身子怎麼樣了?好點了嗎?快過來坐下。”我殷勤地過去扶莫言坐在長椅上。
“嗬嗬,好許多了。你沒看我都能自己走來了。昨天還挪不動腿呢。你的藥丸還真好使。”莫言靠在欄杆上,眉眼間漾起說不出的愜意嫵媚。
抬眼望著靜靜的夜空,撩起僧袍的一角感受著絲絲涼風的吹拂,深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道:“外麵真好!我有好幾天沒有嗅過花香的味道啦。”
我怕呆呆地望著莫言僧袍下擺露出的雪白纖長的腿,感覺是那樣的誘,惑。配上如此美麗的月色和景色,一切簡直像一場夢一樣。
莫言吸了一陣新鮮空氣,睜開眼睛看到我癡癡的表情,心裏感到好笑。噗哧一下笑出聲來:“喂,你怎麼不說話?想什麼呢?”
“呃……姐姐,你是不是妖變的啊?怎麼可以這麼漂亮?”我用一種癡迷的眼神看著她說。
“我漂亮嗎?比起其他尼姑如何?”莫言昂起脖子,擺了一個優雅高傲的姿勢。
除卻那光光的腦袋令人感到好笑外,其他的簡直是完美到無可挑剔,就算是請她上花花公子的雜誌拍封麵照片也綽綽有餘。
“漂,漂亮。你比其他人漂亮多了。姐姐你以前是幹什麼的啊?為什麼要來做尼姑呢?”
“我呀,不告訴你。以後熟悉了我可能會告訴你。嘻嘻。”莫言的語氣很歡快,看來她心情不錯。
我腦袋上冒出一條條黑線。頭腦裏閃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心想:這麼神秘,不會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行業吧?
“那好,我等你主動告訴我。對了,你能跟我說說莫愁的事嗎?看她的樣子好像特別討厭我。”我很無辜地說。
“其實也不是她特別討厭你啦,她是討厭所有的男人。”
“討厭所有男人,為什麼啊?難道全天下的男人都得罪她了不成?”我對莫愁的經曆愈發感興趣。
“怎麼說呢,她是被男人傷得太慘了。”
“怎麼個慘法,你跟我說說唄。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沒準我能為她配一劑心藥,醫好她心靈的創傷。”我很認真的說。
莫言好笑地瞧了我一眼道:“跟你說也無妨,反正你治完病就會離開寺廟。以後一輩子可能都見不到。不過,不許你出去跟別人亂說。”
“你放心,我保證不跟別人說。”
“你發誓。”
“我發誓,我要是把今天莫言師傅告訴我的事說出去一個字,我就天打五雷劈不得好死。”我舉起手掌像模像樣地道。
“好吧,我告訴你。莫愁的母親是俄羅斯人,父親是中國人。她的父親是個商人,專門去滿洲裏經銷各種小商品,因此認識了她母親。結婚後莫愁才三歲大的時候她母親出車禍死了,不到一年他父親就又娶了個比自己小十多歲的中國妻子。然後倆人又生了個兒子,從此對莫愁的關心就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