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一身黑色皮衣打扮的女孩子帶著一個穿著僧衣的僧人來找過你。知道你不在後便離開了。還給你留下了這個。你看。”老趙頭將一個牛皮信封交給我說道。
我的心裏湧起一股疑惑。麻痹的,黑衣女子?不會是在龍虎幫遇的那個吧?
我趕緊拆開信封來看,信封裏抽出一張白紙。上麵隻有一行字:想朱雪梅的飯店繼續營業的話今晚十點到鬆坡山後見。
靠,威脅。赤,裸,裸的威脅!我最不喜歡被別人要挾了。劍眉不由得一豎,將那紙條團成一團撕成碎片扔掉。
和老趙頭說了聲謝謝便轉身朝裏鄉政府大樓走了進去。
來到三樓的書記辦公室。我深吸一口氣。抬手敲門。
“請進。”陳博鴻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推門而入。發現陳博鴻正一個人坐在老板椅上吞雲吐霧,表情很是神傷。
“陳書記,這麼晚了你還在工作,要注意身體啊!”
我的話裏透著那麼一絲關心,讓陳博鴻的心裏一暖。拿起一支小熊貓煙扔給我微笑道:“坐,來一支。”
我接過香煙點著放在嘴邊,笑眯眯地著將手中的書包放在他麵前。“這是賽主任讓我轉交給小寶的,我看到你辦公室裏還亮著燈就想著不如直接給你啦。”
陳博鴻沒有吭聲,目光在那書包上停留了一秒鍾,心底泛出些感動。
“她怎麼樣了?”陳博鴻艱難地問。
我正等著他問這句話呢。微微坐直身體,雙手垂在膝前互搓著說:“賽主任的身體是沒什麼大礙了,可是精神卻很……”我故意停頓下來。觀察著陳博鴻的表情。果然一向古井不波泰山崩於頂而麵不改色的陳書記雙眼一睜,現出擔憂來。
急道:“精神怎麼啦?難道她失心瘋了?”
“那倒沒有,隻是很憔悴。不成人樣啦。和我說起小寶的時候哭個不停。眼睛好像一直在哭所以腫得厲害。陳書記不如你去看看她吧。不管咋說賽主任也是你的親戚啊。”
我在給陳博鴻一個台階下。
陳博鴻猶豫了一陣兒,將抽了半截的煙屁古按死在煙灰缸裏,站起身說:“那好吧,我去看看賽金花同誌。小王啊,馬安山小學投資的事項有眉目了。過兩天資金就能到位。我準備讓你來管理新小學的工程。”
“啊,陳書記,這,我能管好嗎?我也沒有啥經驗啊。”我受寵若驚。
陳博鴻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一雙大手按在我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說:“經驗都是靠積累的,我相信你有這個實力。還有你的編製問題我已經向縣裏打了報告了。估計這個月底就能下來。”
“謝謝陳書記!”我高興地說。心想:今天這是什麼日子?老子走運了啊!
“嗬嗬,不用謝我,是你自己有這個實力。你雖然剛來沒幾天,可是計生工作抓得很不錯嘛,很有成效。”
“嗬嗬,陳書記過獎了,我隻是盡力而以。”我又想拿捏出謙虛的表情,不過還是顯得很生硬。但比以前好多了。
陳博鴻完全不在意這些。走到我身前正視著我的雙眼說:“你還很年輕,好好幹,前途無量。”
“謝謝陳書記看得起我,我一定會努力幹的。”
“你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從一開始我就沒把你當外人。你明白嗎?”陳博鴻鼓勵地看著我說。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人家是把自己劃到了自己的羽翼之下。從此自己將可以乘著他這棵大樹地涼,一路順暢地幹好鄉村工作。
我懵懂地猛地點了點頭。
陳書記就笑了,拎起書包朝外麵走去。我也自然而然地緊跟上去。
離開政府後我看了看手機已經九點六十啦,就朝鬆坡山趕去。朱雪梅雖然與我交情不深。不過我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脾氣倔,你不是威脅我嗎?老子偏不害怕。管你是什麼龍虎幫還是蛇鼠幫的。我倒要會會看看是什麼人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