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陸華亭下班回家,一天的應酬讓他渾身難受,滿身的酒氣想找地方發泄。
他拿鑰匙打開門,看到屋子裏黑著燈。
竟然敢關燈!
之前蘇茉在的時候,每晚都會開著燈等他回來。
他摁開燈脫掉鞋,脫掉外套上樓。
臥室黑著燈, 他站到門麵前扭了扭脖子。
打了一個酒嗝,他用力推開了門。
奇怪,那個女人怎麼沒坐在床上。
酒精作用下,他也看不清床上的女人,看到她沒等他,大聲罵了一句。
“蘇茉,你他媽竟然敢不等老子!”
酒勁兒還在,他扯掉領帶,脫了襯衫,抽掉皮帶,身體壓倒了床上。
“蘇茉,你還裝睡,快來服侍老子!”陸華亭嘟囔著,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蘇茉,你怎麼不出聲。”往常這個時候蘇茉都會反抗,掙紮然後毫無作用的被他征服。
“華亭,我懷孕了,不能做那事。”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被子好傳了出來。
等等,這不是那個充滿反抗的聲音。
“你是誰!”陸華亭立刻從被子裏跳出來,打開了燈。
蘇染聽到陸華亭的聲音,從被窩裏出來,看著他說道。
“華亭,是我啊。”
不是那個女人?那個賤女人去了哪裏。
陸華亭看了看四周,不見那女人的身影,連她的東西也不見了。
“華亭,你怎麼了?快躺著睡覺吧。”
陸華亭看著自己床上完全不一樣的一張臉,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沒……沒事,你睡吧,我再去看會兒書。”說完,陸華庭把蘇染放到了床上,掖好了被子,便要離開。
蘇染卻抓住了他的手腕,縮在被子裏眼巴巴的看著他。
“華亭,醫生說,懷孕弄那事兒有助於生產的。”
她拉著陸華亭,不想讓他離開。
“小染,別聽醫生亂說,你快睡吧,我再去看會書。”陸華亭拿掉蘇染的手,說道。
那被子蓋著的不是那個女人,他還真有些不習慣,他胸口突然悶悶的,跟蘇染說了晚安後,便走出了屋子。
那個賤女人去了哪裏?
他在爺爺說完第一句話後就離開了,沒聽到他要蘇茉搬出麗水別墅的事。
他掏出手機,打那個女人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便生著氣給她發了個短信。
“蘇茉,你他媽去哪裏了!”
剛發完短信,他就接到了爺爺的電話。
“華亭,明天去和那個女人離婚,我們陸家玩不起她那樣的孫媳婦。”
那個女人?是蘇茉嗎?陸華亭聽了這話,楞了會兒,點了點頭。
他要和蘇茉離婚了,那個害死他爸爸的賤女人終於不會再出現在他麵前了。
他該高興,便走到廚房裏,開了瓶紅酒。
苦澀的酒下肚,他並高興不起來,那個女人那麼可恨,那麼歹毒,和她離了婚就再也看不到他那些拙劣的演技了,再也用不著每天跟她生氣了。
醫生說話,他的病,不能經常生氣,這樣多好。
可他就是開心不起來,這座別墅很大,之前他回到家就是和蘇茉爭吵,然後上床,從來沒覺得這房子有多大。
可現在,他拿著酒瓶,從房子的一端走到另一端卻走了很久。
喝了一瓶又一瓶的酒,他心裏依舊和這座房子一樣,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