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的那張臉，和眼前這個年輕人重合在一起，張隊長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局長都要叫爺的人，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他惹不起！
他今天要是敢抓人，恐怕明天就得丟掉烏紗帽。
“張警官，您誤會了，我們剛剛是在裏麵救人！”柳茹月道，“裏麵小女孩是您孩子的同學，前幾天還籌集捐款了。”
頓時，他幹咳兩聲，看向邱傑：“邱教授，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邱教授根本不知道張隊長認出了陳生，指著陳生，冷喝道：“張隊，什麼誤會，肯定沒有誤會，就是這個小子，沒有醫師資格證，非法行醫，還對我動手！”
“你胡說，我們怎麼非法行醫了，明明就是救人！”柳茹月辯解。
“救人？你們連醫生都不是，談什麼救人？你們要是能救人，還要我們這些醫生做什麼？”
“就算你們能救人，沒有醫師資格證，也是非法行醫！”
“更何況，你們不過是門外漢罷了，還救人？嗬嗬……你們要是把小女孩救活，我特麼當眾吃屎！”
邱傑想給陳生太多說話的機會，斬釘截鐵的道：“張隊長，快把他們抓起來！”
張隊長猶豫，此刻他真不知道該不該動手了。
眼前一個是他小兒子的班主任，一個是連他們局長都要稱‘爺’的人。
他要是出手，不僅毀了自己的前途，還可能毀了兒子的前途。
這位爺非法行醫，這麼多人看著，要是不出手，必然會落得一個徇私的名聲。
“邱教授，我們的賬，現在也是該清算的時候了。”陳生眼神冰冷，“你說我非法行醫，我認，那你呢？”
說話間，陳生把手機拿出來，打開一段音頻。
很快，音頻內就傳出一男一女的聲音：
“邱教授，您可真是叫獸，往哪摸呢。”
“哈哈，見到你，就忍不住好好照顧照顧嘛。”
“不是還有一台白血病的手術等著你嗎，還不去？待會兒人家可等急了。”
“等急了又怎麼樣，這家醫院誰敢催我，隻有我的白血病手術成功率最高，他們要是催我，隻會得不償失。”
“惹毛了我直接不去，那小女孩隻能等死。”
“你這叫獸，還真狠心呢。”
“嗬嗬，哪裏哪裏，那個小女孩，哪裏有你重要。”
“……”
緊接著，是一段破門而入的聲音，以及陳生和邱傑交談的聲音。
這段錄音的音量，陳生調到了最高，他當時在門口，沒有立刻進去，就是為了把他們的話錄下來，以防後患。
沒想到現在真用上了。
錄音傳出，幾個醫生麵麵相覷，外麵不明真相的群眾，心中出現一片怒火。
他們要麼是病人，要麼是病人家屬，很能理解陳生當時的心情：
“這個混蛋教授！”
“這種人不配做教授，居然拿人命開玩笑。”
“這家醫院怎麼出了這種敗類，我們還能在這裏治病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