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清雅紅唇勾勒出美麗的,好看的笑容,摟住陳生的腰,輕輕的在他唇上,如蜻蜓點水般的一吻:“謝謝你,親愛的。”
陳生能想到她,為她準備禮物,她真的由衷的感到高興,隻是這一吻一觸即逝,如同做賊,偷偷摸摸,小心翼翼。
因為,
閆夢在家,
閆夢的房門,輕輕虛掩著,她沒有注意,也不會去關注外麵的事,她斜坐在床上,手中拿著一支素描筆,麵前擺放著的,是一個畫板。
畫板的紙上,畫著一道修長的人影。
黑袍,
小醜麵具。
她房內,地上,到處都是一些廢棄的紙張,紙張上,無一例外,全是那個帶著小醜麵具的身影。
“不行,還是不滿意。”
撕下眼前的畫,閆夢又開始認真的,重新一筆一筆的勾勒,繪畫;
她的臉色,比起之前,蒼黃了許多,身形也明顯消瘦下去了,眉目之間盡顯虛弱。
門外,閆清雅輕歎道:“這段時間,她一直就在畫那幅畫,說那個人是她喜歡的人,可是她根本不知道人家姓什麼,叫什麼,家住哪裏。”
閆清雅帶著陳生來到房前已經有一段時間,可是閆夢卻絲毫沒有發現他們,直到閆清雅敲門,閆夢才回過頭:“媽!”
下一秒,又見到陳生,秀眉微蹙:“你怎麼來了?”
哪怕過了這麼久,她依然不是特別喜歡陳生,雖然陳生的種種方麵,表現,已經足夠的優秀了,但,比之那個帶著小醜的黑衣男神,還是相差太遠,一個地上,一個天上,不是嗎?
“夢夢,八荒是來幫你看病的。”閆清雅輕輕的,帶著懇求道,“能出來聊一會兒嗎?”
“媽,你不是帶我去醫院看過了嗎,沒用的。”閆夢有些不耐煩,“醫院開的藥的還沒吃完呢,讓他走吧。”
剛來到門口,陳生就已經見到地上,一張又一張的紙,以及每張紙上,畫著的那道身影,心中免不了錯愕。
他怎麼也想不到,閆夢得相思病,居然是因為他?!
他和閆清雅的關係已經有些複雜,誰知道閆夢居然又看上他了?
這樣發展下去,豈不是成了……母女???
陳生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想笑。
當初他隱藏身份,就是為了少和閆夢出現糾葛,免得出什麼岔子,誰知道竟適得其反了,無奈的摸摸鼻子:“閆姨,能不能讓我和她,單獨聊一聊?”
“這……行嗎?”閆清雅反問,她知道閆夢和不太喜歡陳生,擔心女兒為難。
“沒事的,您放心。”陳生安慰道。
“好吧。”
閆清雅歎口氣,邁著腳步,搖曳著婀娜身姿,轉身向客廳的方向走去。
“我能進來嗎?”陳生將目光投向閆夢問道。
“隨便。”閆夢情緒並不高,她一心,滿腦子,隻有那天晚上,那道黑衣,小醜麵具的身影,不在乎其他。
推開門,陳生走進閆夢的閨房,
屋子裏除了滿地的紙張之外,其餘的地方還是特別的整潔。
撿起一張地上的畫,看了一會兒,陳生調侃道:“畫的不錯,很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