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逆溯,二十六年前,神國邊境與臨國魔舨交界處的鬼漠之都:

轟!轟隆隆!轟隆隆!

轟隆隆!轟轟!轟轟!

無盡的轟鳴響徹雲霄,炮火紛飛,硝煙彌漫,兩方大軍鋪天蓋地的推進著,玩了命的搏殺著,玄術鬼通更是層出不窮。

兵對兵,將對將,戰的激烈且慘烈。

一時間,乾坤顛倒,陰陽逆施,鬼器、仙器漾滿了整片蒼穹,劍芒、陣忙紛飛四溢,片片人影鬼芒化作了血霧,又有大片的修士奮勇向前,孤寂的戰鬥著。

轟!轟!轟隆隆!轟!

這場戰爭足足持續了半月之久。

戰落,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本是金黃色的鬼漠之都,被染成了血紅,殘刀斷劍斜插,血染的戰旗被紅沙埋沒。

“桀桀桀…給老子推進,把漂亮的統統擄回去,其餘神國餘孽,就地絕殺,一個不留。”三眼魔腳踏黑霧,懸於三軍上空,揮動著手中百變鎖,嘴角咧著淫蕩狂浪的笑意。

兩軍大戰,最終遭殃的永遠是老百姓,三眼魔殘暴奢淫,把女人當玩物,其聲臭名昭著,人人生畏。

尤其是女孩子,得知神國戰敗,主將衛龍更是被三眼魔當場斬殺,僅剩的士兵也都潰散而逃。

兄弟、父親血撒疆場,她們悲憤之際,大多選擇了自己結束生命,但也有少部分,抱著僥幸之態。

血染的鬼都西南角,與天接壤之界,卻有著一片極美的綠洲,霧澤,那裏有一條清澈透明的母子河,這裏十分安逸,仿佛不曾受過外麵的大戰影響。

“給我仔細搜,不要溜掉任何一條漏網之魚。”一個麵罩黑殼子的魔兵隊長,以粗嘎刺耳的聲音命令著,“還有那個小兔崽子,一定要給我活捉。”

言落,身後湧出一支魔兵軍隊,足有五十餘人,四散搜索著,他們皆是手持長矛,頭罩黑殼子,煞氣衝天。

魔兵隊長將人散了出去,自己身邊隻留下了兩個小魔兵,再看這家夥抬手摘了臉上的黑殼子,露出下麵那張布滿了白斑的可怖臉龐。

咕嚕嚕!

母子河深水下,碧霞收回視線,暗道:不忍直視。

同時雙手緊緊捂著口鼻,防止自己再次發出什麼怪聲,引來魔兵注意,心中不禁感慨,終於知道魔舨人為什麼都喜歡帶那個黑殼子了,因為長得忒醜。

“嗯?什麼聲音?”魔兵隊長歪了歪奇大的腦袋,抻著脖子豎著耳朵問道。

“隊長,怎麼了?”

“沒有聲音啊!”

“噓!”魔兵隊長打斷了二人的聒噪,執著長茅撥弄著河邊高高的草叢,不見什麼異樣,嘟囔道:“不對啊,明明聽見這邊有聲音。”

說著他就要將長茅探到水下,卻被身後魔兵的驚吼給扯了回去。

“隊長是那小子,我看見他往那邊跑了!”

“那還不快追,放跑了他,老子第一個滅了你。”魔兵隊長揮動著長茅,率先追了過去,身後兩個小兵緊隨其後。

嘩啦啦!

“呼…你再不走,我就給自己送走了。”碧霞爬出水麵,癱倒在草叢間,眨巴著狹長的美眸,劫後餘生道,“不行,此地不宜久留,得趕緊撤。”

那麼問題來了,她一個無親無故的浪子,又身無分文,能去哪呢,又趕上這個亂世之秋,神國連自己的城池都丟了,還折損了幾員驍勇大將,葬滅了十萬精兵,可謂是損失慘重,估計一時半會是不會打回來了。

“唉,能去哪呢,急死克人。”碧霞一邊捉急著,一邊從河邊抿了把泥巴在臉上塗塗畫畫,盯著水麵上浮現的髒兮兮的自己,陡然靈光一閃,“既然出不去,那…不如幹脆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