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冉冉,山茶花香鋪滿整個小鎮,尤其是曲徑通幽處,和亭台水榭處。
“嘖!喜怒無常,真是可怕呀!”雷包子感歎著:“這臉搭拉的都能跑火車了。”
“啥是火車?”唐寧撞了下他的肩膀,一對兒豆眼悄眯眯的瞟了下夜之禦,悄聲道:“再可怕能有這位可怕啊!”
“怎麼說?”雷包子側耳傾聽。
“你們回古藤學院那會兒,院長不是設了擂台嗎,初戰時霞姐被修歌砍了一招,你還記不記得?”唐寧神秘兮兮道,見包子弟弟傻乎乎的頷首,他又道:
“結果從那之後,夜之禦每晚都找修歌切磋鬼術,我好奇他倆單挑到底誰能贏,就悄悄的跟了過去,你猜結果怎麼著?”
“怎麼著了?”雷包子急道:“不過那時候夜之禦好像隻有辟穀後期吧,那修歌可都是太虛境初期了。”
聞言唐寧拉著他道:
“結果不可一世的修歌,愣是被比自己低一個小階級的夜之禦給砍了一招,當然了,他也受了些傷,不過與修歌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更可怕的是第二天還有往後的每一天,這家夥簡直進步神速啊,好像有用不完的氣力似的,直到前兩天啊,驚得我無言了,那夜之禦幾乎是壓著修歌在打的。
你說同樣是進階到鬼丹境初期的選手,怎麼他的力道就那麼猛呢,還有他那個打法,簡直就是狂暴,就覺得他要將修歌弄死似的,好嚇人!”
“今晚上還比不比了?我也去,帶我一個,在哪在哪?”雷包子躍躍欲試道,這倆人的對決肯定精彩,他好想看看修歌一再被挫的表情,一定相當精彩了。
“不打了,我聽說好像是湊夠了三百下,所以不打了。”唐寧擺手道:“不過確實很精彩,你沒看到還真是可惜了。”
“什麼三百下?”雷包子又道,隨他擺動耳骨處的配飾閃閃發亮。
“這還不好理解,修歌既然敢砍霞姐一招,那夜之禦當然要加倍還回來了,隻不過這個倍數有點大,乘以三百,而且招招都是同一處位置。”唐寧咂舌道。
“……”雷包子眨巴眨巴大眼睛,有些憐憫的掃了一眼斜後排身板挺拔的修歌:
你說你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她,你要不是這一個戰隊的成員,那夜之禦想方設法的,都得把你腦袋瓜子給擰下來,還得拍碎了用腳踹的那種。
霞姐雖然與人相處時總有一種疏離感,但這些日子下來,她改變了不少,了解她的人皆知她這人是刀子嘴豆腐心。
而且隻要你稍稍對她好那麼一點,她就會把你當成自己人…可夜之禦不一樣,他是這些人中唯一一個,從頭至尾沒有任何變化之人。
他天性薄涼,若是有什麼能夠掀起他的情緒,那一定是和霞姐有關。
幾人圍在一起討論下一場的該派誰出場,藍山蘭的一身花紅柳綠著實吸睛。
“你這裝扮?”衛微微感到不解,這人的口味還真是禿然。
“你今天確實有點奇怪。”碧霞也道,“不過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了,真要有事你就說。”
“……嗯。”藍山蘭心不在焉,甕聲甕氣的點了點頭:“下一場我們還要比嗎,已經連輸三場了。”
“比,怎麼不比,就算輸了三場,也要再努力一下,湊個整數才行啊。”她笑道。
聞言一直沉著臉的修歌抬首,不解的望著她:“你怎麼好像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什麼,擔心自己不會贏,還是擔心自己的實力不濟?”碧霞扯了扯夜之禦的袖擺,“你應該學學他,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他?”修歌抿嘴無語,那要看這泰山裏有沒有你金碧霞。
“下一場姐姐上,還是我上?”夜之禦低首望著坐在席位上,笑語嫣然的女子,突兀道:“姐姐覺得我這身衣裳好看嗎?”
“啊?”碧霞望向他,很是不解,這很突然啊,而且你平日大多喜著素淨淡雅的黑色衣服,講實話,她也沒看出來今日這身有何不同。
“姐姐,好看嗎?”對於某人,他向來耐心十足。
“嗯。”你穿著就好看,碧霞這麼想著。
夜之禦長的比同齡人要高,尤其是這些日子,感覺長的越發快了,隻不過幹長個子不長肉,看著倒是顯得有些單薄了些,卻是那種寬肩窄腰大長腿,穿什麼都好看。
再說對麵觀戰席上的慍睿,盯著早已空空如也的站台,少見的露出了一絲向往的神色。
那種團結一致的團隊力量,也是他渴望得到的啊。
“睿兒,下一場比賽好好比,太子殿下就在那邊看著呢,成敗直接決定你能否進入皇家戰隊,那個代表著無上榮耀的戰隊。”慍君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道:
“你要知道,像那楊的垃圾戰隊,以後你會遇上更多,他們遲早要被戰敗,不是你也會是別人。”
知子莫若父,慍睿在想什麼他一眼就能看透,他的兒子可不能與那些雜七雜八之人混在一起,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