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清晨,天剛剛放亮,碧霞就被一陣吵嚷給驚醒了,無奈她隻好停下了修煉,看了一眼仍舊處於閉關狀態的雷雷,踏出了鏡花水月。
“我說你們煩不煩呐,打架不會挑時候嗎,大早上的還沒起呢,打什麼打。”微微單手掐腰,俏著小臉怒道:
“要約架先排隊,我們家碧霞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還有啊,交銀子,一百兩打一架,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打傷了或者打死了,那這醫藥費喪葬費我們可不報啊。”
剛要開門的碧霞聞言樂了,心道真是個活寶,也好,賺點是點,然,下一瞬她的夢就空了。
嗡~
“想找她打,先過了我手上的劍。”夜之禦沉著麵容,立於碧霞身前。
嘩!!!!
方才還在躍躍欲試的人群瞬間散去了,這就是夜之禦的氣場。
“嘿,這幫小兔崽子,都被我摔的半個月起不來了,怎麼也沒見他們這麼怕我呀!”碧霞倚在門框上,感到十分詫異。
“你?”藍山蘭笑道:“你這人做什麼都一副笑臉,還常常分給他們一些靈丹啊什麼的稀奇物件,他們都是半大的孩子,記吃不記打的。”
“說的好像你多老大了似的。”微微嘟囔。
“哎呀一大早就這麼熱鬧呀。”唐寧自外麵跑了回來,滿頭大汗,“我說,你們一個個的都躲在房間修煉可真是沒趣,還是二傻好,能陪著我瘋陪著我鬧,對了霞姐,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
“你問我,我問誰?”碧霞道,自從上次雷雷閉關,她就一直謊成其出門辦事了。
“導師呢?”修歌道。
“出門辦事了。”碧霞順嘴道。
“也出門辦事了?”修歌抽了抽嘴角。
“哎呀,管他呢,不在更好,天天就知道壓榨俺們的零花錢。”唐寧笑道。
“走吧,比賽都快開始了,聽說西萊小佛童跟你叫陣呢。”藍山蘭道。
“怕什麼,打他就完了。”碧霞笑道。
六道年輕活力的身影,踏風而去,立於其麵前的是座座不易跨越的鴻溝,但隻要人在,隻要他們團結,就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
……
春去秋來,時光匆匆。
轉眼到了年後,來到了決賽的三日前。四族長老帶著參賽弟子,於皇城腳下的茗皇閣碰麵了,老的忙著寒暄,小的也不例外。
西萊戰隊自然不用多說,在一起將近大半年的時間,打打鬧鬧早就成了好朋友。而南牛戰隊和東道戰隊的也都和古藤戰隊的關係不錯。
唯有北倉戰隊的幾位,見著碧霞等人恍如空氣,徑直路過,人家跟他打招呼,他們也不理。
“嘿,這北倉戰隊的隊長是誰啊,也太狂了。”微微撇嘴道。
“慍睿!”藍山蘭詫異道,聞言眾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但見一身著玄衫的高挑少年,邪裏邪氣的走向北倉戰隊。
“搞不懂了。”唐寧納悶道:“這慍睿不是皇城戰隊的嗎,即便進不去也該是後備隊員啊,怎麼又跑去北倉做隊長了?”
“不知。”修歌也搖頭。
“不足為據。”夜之禦拉著碧霞坐下,替她布了湯,“嚐嚐。”
“嗯,是我喜歡的口味,好喝。”碧霞眉眼彎彎,心道狐狸什麼時候回來啊,人家小朋友都有導師帶著。
飯後幾隻戰隊免不了要切磋一番,較量一下的,其實說是切磋,無非就是想探探對方的低,尤其是古藤戰隊這邊,個個都是創造奇跡的人,如果早能做出防備,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碧霞倒也不小氣,凡是有人來戰,她便應著,不過兩天下來眾人也沒弄明白她到底什麼鬼路子。
茗皇閣的頂層有座樣式十分新穎的樓亭,之所以說它新穎,是因為這整道樓亭皆是以秘法製造而成,泛著絲絲流光。
尤其是在這樣清澈如洗的夜晚,顯得格外明亮。這裏係著一方秋千,鋪滿了晶瑩剔透的鬼嵐,碧霞對此愛不釋手,哼著小曲歡樂的蕩著。
今日的她,身著一襲雪白連衫裙,裙擺和袖口處皆以多層褶皺勒出,平日高高紮起的馬尾今天也放下了,乖巧的披在肩頭,隻一根玉簪挽了簡單發髻。
她像是一隻隨時都會展翅高飛的蝴蝶仙子,在風中,於花叢間來回舞動著,霎有花香四溢。
“出來吧。”碧霞仰望星空點點,側首道。
果然,在那陰暗裏走出一道人影,他身材高大,麵容俊朗且富有男子氣概,此時正擎著他那深邃如古潭似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秋千上的仙兒。
“薛熙?”碧霞對此感到意外,她以為會是唐寧會是微微,隻是沒想到這人會是他,這讓她又不由得想起了在東道學院時,他的那個問題。當時的悲涼由今她還忘不掉呢。
“是,你…還記得我嗎!”薛熙顫著眸子問道。
“什麼?”碧霞不由抬高了音量,心道這是什麼問題。
“還誦讀佛法嗎?”薛熙又問。
聞言碧霞驟然停下了晃蕩的秋千,不可思議的望著他,一眨不眨的,而後她忽然笑了,“還真是孽緣不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