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流血(1 / 2)

“回穀主,奉白大穀主之令,在第二密道緊急集合。”契約死士們不知何時恢複了正常身形,一個個低著頭,麵色十分蒼白。

“師父?師父她什麼時候下令了?”

“回穀主,是給我們的密令,剛才的兩下聲響是暗號。”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們一聽到巨響會二話不說抗起自己就走。可即使是師父的指令,他們也不該這樣莽撞無禮啊,她解了心中的疑團和恐懼,立即氣勢洶洶起來:“所以你們就有借口了,敢對本姑娘這麼無禮?”

“穀主恕罪!”死士們一齊跪地。

“恕你們的罪?我可沒這資格!隻有你們敢往我頭上欺,裝什麼死豬,我問話,連吱也不吱一聲?” 

“穀主息怒!穀主有所不知,我們的身形一旦變為巨形之時,是無法像常人一樣開口說話的。”跪在最前麵的死士說道。

“哼,胡亂找個借口就完了?本姑娘可管不了那麼多!你最好自己動手,把你的豬耳朵給我割下來!我倒要看看,它聽不了話,還能做什麼用!” 俊齡抱著手臂,不依不饒。

恭敬地低著頭的死士們不約而同地抬起頭,臉上滿是驚恐。

那最前麵的死士愣了一下,“噌”的一下抽出腰間的彎刀。

“住手!”竇天騏聽到彎刀出鞘的聲音一下子回過神,他看著眼前的情形,立馬製止。

“喂,你又多管什麼閑事?”俊齡看著他不滿地說。

“師父收養我們不是讓我們來濫發號令、隨便殺人的。”竇天騏擋在死士前麵。

“他一個下賤人,敢無視我的話,我不過是稍微懲罰他一下,有什麼不對?!”俊齡兩眼怒氣。

“他們的話我也聽到了,情勢緊急,他們又不是故意的,你連這也計較,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俊齡聽到竇天騏這麼說自己,更加惱怒:“本姑娘就是小心眼,你也管不著!我可不像你,處處來裝好人!”

“這跟好人壞人有什麼關係……”

竇天騏的話還沒說完,隻聽身後一聲短促的痛叫,緊接著一記重重的倒地聲。

他急忙轉身,但見那契約死士倒在地上,雙耳滾落,耳根血流不止。

竇天騏驚詫不已,他俯下身,慌忙叫道:“快拿藥粉來!”

叫了數聲,卻無人應聲。他抬頭一看,死士們一動不動,還靜靜地跪在地上。

“我叫你們拿藥粉來!”他急了,吼道。

“回穀主,不用多費藥粉了。”一個死士平靜地說道,好似躺在他麵前的不是他的同伴,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什麼東西。

竇天騏瞪大了眼睛,一種不好的預感騰地跑出來,他問:“你什麼意思?‘不用多費’是什麼意思?”

“回穀主,我們一旦流血,就是死人了。”那答話的死士用同樣毫無波瀾的語氣說道。

竇天騏一下子跪坐在冰涼的石板上,他手腳忽地就僵住了。

“為什麼不攔住他?”半晌他開口問道。

然而,他得到的隻是靜默。又一次無人應聲的靜默。

他不明白,他們這些家夥明知道他的同伴削掉耳朵就會因為流血而死去,卻眼睜睜地看著他那樣做毫不阻止。他們怎麼能這麼冷血?他們果真是跟常人不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