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疑點,我去查了楚皓居住小區的監控,沒有看到楚皓回小區,在盜竊案發生以後的那段時間裏,甚至就沒有人進入楚皓所住的那棟樓的樓梯。那麼,失竊的首飾是怎麼進入楚皓的房間裏去的?”
吳彬想了一想,道:“也許他發現了監控攝像頭,為了避開監控,從別的樓道上了樓,爬上樓頂以後繞到他居住的樓道,這樣監控就拍攝不到。”
“第二個疑點,據兩個值夜班的保安交代,他們後腦挨了一下就昏迷了,可是為什麼兩個人的臉上都有許多淤青,好像在和其他人麵對麵打架似的?我感覺他們在撒謊。”蘇玫沉默了半晌,接著提出了第二個疑問。
“淤青不一定打架才會有,也許是昏迷的時候臉部撞到了什麼撞出來的。”吳彬笑著回答道。
雖然吳彬的解釋有道理,但蘇玫還是覺得非常的牽強。
“第三個最大的疑點,如果楚皓真的是罪犯,既然保安見過他的麵,為什麼不將保安殺人滅口,而且第二天還大搖大擺的來到犯罪現場?難道他真的以為我們警察是白癡?”
雖然審訊楚皓的時候,楚皓的所作所為把蘇玫氣得夠嗆,但是天生的正義感並沒有讓蘇玫產生報複或者陷害楚皓的想法,她隻是想了解案件的真相,把真正的罪犯繩之於法。
吳彬嗬嗬一笑,道:“這就要問楚皓本人了,也許他是來向我們示威的。蘇玫啊,你的這些疑問要解開其實很簡單,直接提審楚皓就可以了,隻要他一開口,一切都水落石出。”
“這樣吧,你那邊先調查著,楚皓反正在我這裏,我先幫你審問審問,你的那些問題我都會向楚皓一一證實的。”吳彬腦子裏琢磨著怎麼讓楚皓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了。
叫來一個警察,吳彬吩咐道:“你把早上進拘留所的那個楚皓押到四號審訊室去,再叫上大偉和小陳。”
望著警察離去的背影,吳彬的嘴角露出一絲獰笑。拘留所裏隻有兩個審訊室,為了防止嫌疑人自殺或者搞嚴刑逼供,審訊室裏裝有防撞牆吸音板,還有攝像頭二十四小時監控。
四號審訊室是吳彬自己搞的一個小黑屋,裏麵當然沒有監控,目的就是搞嚴刑逼供那一套,反正可以把打人的罪名安在那些牢頭獄霸的頭上。
楚皓打量著這個四壁空空的小房間,一張長長的金屬長桌後麵是一排椅子,長桌前麵放著一把木凳子,牆上一溜煙的掛著一排警棍,白色的牆壁上有著大片黑褐色塊狀汙漬。楚皓的瞳孔不由地一縮,他一眼就認出來,這些汙漬都是血液凝固以後形成的。
鐵門哐當一聲開了,楚皓扭頭望去,吳彬帶著奸笑帶著兩個身材魁梧的警察走了進來。
“姓吳的,你不會是想搞嚴刑逼供這一套吧?”楚皓冷冷的笑了一聲,問。
吳彬也是冷笑著道:“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見楚皓從重刑犯的牢房裏關了半天,出來還是氣定神閑的樣子,身上連一根寒毛都沒有少,心裏也是暗暗吃驚。
走到對麵的金屬長桌後麵坐下,吳彬一指凳子道:“楚皓,坐下。”
楚皓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不慌不忙地在凳子上坐了下來,雙目炯炯有神地盯著吳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