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冷眼看著這兩個人狗咬狗,雖然麵無表情,心裏麵早已有了決斷。楚皓手臂一伸,指著劉剛道:“安德烈,這個人交給你了,我要讓他說實話。”
安德烈可是刑訊的高手,打在人的什麼部位最痛他最清楚。
安德烈咧開大嘴森然一笑,張開蒲扇大小一般的手掌將劉剛像提小雞似的提了起來,走到了一間荒廢了的破舊磚瓦房裏。
不到三秒鍾,就傳來劉剛哭爹喊娘的求饒聲。“別打了,我說,我什麼都說了。”但是裏麵依然傳來劈裏啪啦拳拳到肉的撞擊聲以及劉剛的慘叫聲。
慘叫聲整整持續了三分鍾,聽得站在外麵的王展鵬臉色發白,擊打聲才慢慢地停下來。安德烈將劉剛拎出來丟在了地上,劉剛的頭發濕漉漉的,汗珠子滴滴答答地沿著頭發梢落下,臉上則掛滿了眼淚鼻涕,樣子很是淒慘。
“說,誰讓你幹的?”楚皓走到了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的劉剛麵前,麵無表情地問。
“是丁總讓我幹的。”劉剛癱倒在地上,聲音也低得幾乎不可聞。
“丁總?哪個丁總?”楚皓的神色一動,心裏隱隱有了答案。
“就是丁映嵐,是她叫我這麼做的。”
楚皓的眼裏精光一閃,目光如一支利劍刺向劉剛,仿佛要把劉剛的內心刺穿。劉剛閉上了眼睛,不敢和楚皓對視,從外表上看,好像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真的?沒有騙我?”楚皓的語氣就像無風的水麵那樣的平靜。
“現在我是砧板上的魚,是殺是剮,是清蒸還是紅燒,任由你處置了,如果我騙你,純粹是找死,我還沒那麼傻。”劉剛虛弱的語氣被風吹得晃晃悠悠,楚皓都有些聽不清了。
“哼!”楚皓重重的哼了一聲,對安德烈道:“安德烈,你的手段還是不夠毒辣啊,這個家夥在玩弄我們呢。”
這時葉鴻也插了一句。“安德烈,你上次不是說,人的皮膚裏神經最豐富嗎?我給你出一個主意,你用刀在他的皮上淺淺的割一個小方塊,不要太深,別碰到肌肉,然後……”
葉鴻突然俯下身子,湊到劉剛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下去。隻見劉剛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身子的顫抖也越來越厲害,眼裏露出的是近似死亡的絕望。
安德烈嗬嗬一笑,一把拎起劉剛的衣服就把他往房間裏拖,一邊走一邊道:“我懂了,這個可以試一試,我很好奇他到底能堅持多少分鍾。”
“不要啊……饒命啊……我全說,我再也不撒謊了!饒命啊……”劉剛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邊拚了命的掙紮一邊大聲喊著,喊聲中無盡的恐懼在夜風中飄得很遠很遠。
“安德烈,你等一下。”楚皓製止了安德烈的動作,走到劉剛的麵前冷冷的道:“說吧,我不想被人當小醜一般的戲耍。如果你再想欺騙我,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