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來到了蕭海父母的病床前,安德烈和葉鴻都在。葉鴻哄慣了女人的嘴巴可謂一絕,牛皮哄哄的講著他們幾個兄弟跟老外做生意,怎麼大賺那些傻子老外的錢,把二老哄得眉開眼笑,安德烈在一邊聽了直翻白眼。
“海子,我們的那棟舊房子被拆了,應該可以分到一套新房子,那房子就是你的新房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處個對象了,你給我的錢我一分未花,都替你存著呢,發個聘禮也夠了。再說,錢以後也可以賺,你不能為了賺錢把自己的婚姻大事給耽誤了。聽你娘一句話,今年就不要再出去了。”蕭海母親對蕭海道。
蕭海一想起被拆的房子,心中的怒火就立刻升騰到了九霄雲外。那個陳俊傑,派人打傷了自己的父母,差一點害死自己的妹妹,此仇必報!
蕭海的父親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人,他沒有說話,隻是憨厚的笑著。
楚皓聽了連忙笑著道:“阿姨,我們這次回來,就是想把公司遷回國。今後蕭海和我們會在國內發展,您以後可以每天督促蕭海找女朋友,如果他不願意,我們就綁了他帶他去相親,嗬嗬。”
蕭海母親聽了笑逐顏開,道:“這敢情好,外國有什麼好,這邊在打仗,那邊又有恐怖襲擊,多亂啊,還是我們這裏好。”
楚皓頭上的汗就下來了,好像咱就是幹這一行的。
見蕭海沉默不語,蕭海母親又接著勸道:“海子,你還記得白雪嗎?現在已經變成一個漂亮的大姑娘了。上個月我碰到她,她還跟我提起你呢。”
“這姑娘心眼好,人長得漂亮,手腳又勤快,是一家醫院的護士。我正琢磨著讓你們見個麵談一談,如果合適就結婚,生個大胖兒子。你爸要上班,我閑著也是閑著,就替你洗洗衣服帶帶小孩,日子也過得充實一些,你說呢?”
一提到白雪,蕭海的腦海裏就浮現出兩條長長的辮子垂在胸前,一身碎花的連衣裙甜甜的笑著的小女孩形象。
蕭海和白雪是鄰居、從小青梅竹馬,一起玩耍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做作業,一直從小學到初中,直到進入高中寄宿以後兩人才分開。
雖然兩人從來沒有提起,但是內心都把對方看成是自己的將來。當蕭海參軍的前一夜向白雪告別,白雪什麼都沒有說,把自己脖子上掛的一件白玉掛件摘下來遞給了蕭海。
那塊白玉蕭海一直貼身掛著,伴隨著蕭海無數次的出生入死。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蕭海會拿出它靜靜的看著,掛件裏裝滿了蕭海無盡的思念。
蕭海還沒說話,葉鴻這邊接茬了。“阿姨這話說的在理,我這麼多年了,就是沒有遇到一個合適的,如果能遇到一個讓我感到怦然心動的女孩子,我馬上跪下來向她求婚。”
楚皓沒好氣地白了葉鴻一眼,這家夥每天在女人堆裏混著,玩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居然還大言不慚的說沒有心動的女人?
“蕭海兄弟,阿姨的話沒錯,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叔叔阿姨考慮考慮。”楚皓也跟著勸道。
蕭海低頭不語。兒行千裏母擔憂,他知道自己這些年一直在國外,父母心裏一定時時刻刻擔心著自己。這麼多年沒有在父母身邊盡孝心,反而讓父母為自己擔心受怕,說起來真的很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