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嬸帶我們去看了中醫,開了很多中藥,不過大夫說隻要喝一個月,應該就能懷孕了。聽他這個意思,我們身體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我不禁鬆了一口氣。
“最近公司的事情,能鬆一把就送一把,熬過這一段時間我懷上了,你就解放了。”顧雲琛白了我一眼,好像我說的話是在胡謅一樣。
“我可是帶過兩個臭小子的人,小孩子在你肚子裏的時候是天下最和平的時候,等他一出你的肚子,注定會天下大亂……除非他們結婚生子了,否則我們是不會解放的。”
有那麼慘?我聳聳肩。
從醫院出來,我們各自回公司,聽小蕊說陳升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個中來龍去脈和我們最初的設想一樣,據不完全統計,他至少貪汙公司財產五百萬以上。這已經是很嚴重的經濟犯罪了,接下來就看我們公司是否要起訴。
如果起訴的話,那他關監獄沒個十年八年,是出不來了。
王順平麵前堆著小山似的資料,他一臉的愁苦和不忍,看到我進門的瞬間,恨不得飆出心痛的淚水。
“老陳啊,糊塗哇!怎麼能這麼做,他對不起老沈總的信任,也對不起公司同仁們的信任啊……”
要不是早知道他們本事一丘之貉,我一定會被他精湛的演技騙了。他今天這麼聲淚俱下的表演心痛和慌張,不就是想我能夠放陳升一馬,將來萬一要處理他,能看在今天的份兒上,從輕發落嗎。
“王總,這件事,你想怎麼處理?從輕發落?還是直接報警。”我目光灼灼的看著王順平,就是等他一個決定。
其實我早就已經下定了決心,從輕處理陳升。隻不過這句話我不想自己說出來,而是要王順平說出來,因為隻有他說出來這件事情,我才有更多的選擇餘地。假如有朝一日,王順平再次犯事,輿論便可以指責他當年主張從輕處理陳升,原來是為了給自己留後路。
不過我這個想法遭到了小蕊的反對,王順平是個老狐狸,他哪裏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肯定不會跳進這個坑。
我當然知道,他一眼就能看透我的想法,隻不過此刻箭在弦上,他不得不發。此一時彼一時,眼下的我他反抗不了。如果他敢,那麼就會是下一個陳生,老狐狸又怎麼樣,我絕對會手起刀落,直接砍掉他的狐狸頭。
果然,王順平痛心幾分鍾之後,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假惺惺地說道的“唉,我和老陳啊,在公司裏服務了二三十年,我們是有感情的。他在公司裏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當然知道他做了法理不容的事情,即使沈總將他告上法庭,判他十年八年也不為過……可是沈總啊,現在公司人心不穩,外麵的輿論紛紛,為了公司的內部的安定,外部的形象,我們還是從輕處理老陳吧。”
雖然早就想到他會這麼說,但親眼看到他這麼有誠意的表演,我還是比較滿意。既然他上道,那我也就就著他的台階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