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道公司裏的事情又多又繁雜,加上顧長楠、顧長柳回來了,想必他的煩心事更多。
我不疑有他,連連點頭:“是啊,這次我長教訓了,再不敢亂招惹別人。”
書君捂住嘴巴笑了笑,別有深意的說道:“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想必這個時候,雲琛也不會告訴你。”
“顧長楠的另一個私生子出現了,他要顧家百分之十的股份。”
我吃驚的看著書君,滿臉的難以置信。
書君輕輕地抿了一口茶,臉色慢慢地變得嚴肅:“這些,想必雲琛都沒有告訴你----也是,你現在情況特殊,他怕你擔心所以不敢說。但是南安,與其由著你這麼一無所知的橫衝直撞,不如告訴你實情,也讓你知道,現在顧家有多麼的複雜。”
我當然可以理解,現在的顧家,越複雜越有利於顧長楠。恐怕他現在恨不得把池子裏的水攪得漆黑一片,正好方便他下手奪權。
“老爺子不會輕易同意私生子分家產吧?更何況他還健在,誰敢大逆不道的說分家的事呢?”佳慧癡子道。
我看了她一眼,裏暗暗歎氣。她會這麼想,自然別人也會這麼想。在他們的眼裏,不過是顧長楠的私生子找回來了,按照慣例要給他一份安身立命的資產,根本影響不到我們什麼。可這根本就不是分家產這麼簡單的事情,一旦這個人擁有了大量的股權,那麼別人的股權就會同比減少。顧長楠就是想通過這樣的手段不斷的稀釋股權,如果他能取得半數股東們的支持,那麼將直接威脅到詹夫人和顧雲琛在顧家的絕對管理地位。
我不禁開始沉思,顧老爺子可以接受顧雲琛,自然也能接受兒子的另一個私生子,在他看來,這兩個孫子沒區別。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顧雲琛的地位可就真的不保了。
這件事顧惜一定最清楚,我立刻打電話給她。也許他們已經有了應對辦法也說不定,我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
“我國法律規定,非婚生子女,享有同等的繼承權。也就是說,隻要能夠認定他是哥哥的兒子,誰也阻止不了他繼承顧家的家產。”
“那怎麼辦?”
我才一說這件事,顧惜就開口解釋,似乎為了驗證她的話,書君也麵露沉重。
顧家的財產,並不我最在乎的。可是詹夫人的尊嚴和驕傲,顧雲琛的事業和心血,都在這上麵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失去這一切,而且是被無恥傷害過他們的人奪走。
顧惜在電話那頭嚴肅的說到:“無論是誰告訴你這件事,都不要影響心情。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平安生下孩子,南安,千萬不要做親者痛仇者快的傻事。”
我怎麼會做那樣的事。
我看看書君,如果不是有信心我會沉著冷靜的處理這件事,如果不是關心我知道這件事後的反應,詹夫人也不會派她來告知和照顧我了。
詹夫人用心良苦。
第二天,我們順利出院。
走到醫院門口時,顧雲琛臉色一滯,猛然踩住刹車,將車停在了一邊。我奇怪的看著他,卻發現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一輛車上下來的人。
是個打扮時髦的女人,戴著大大的墨鏡,但是仍舊不能掩蓋她嫵媚的氣質。
書君低聲說到:“你們先走,被她看到又是一場風波……我下去打聽一下。”
顧雲琛猶豫了一下,打開車門放書君下去。
看著書君小心翼翼的跟在那女人身後,我不禁疑惑更深。這個女人我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顧雲琛或者詹夫人說過,為什麼他們都很忌憚她的樣子?
顧雲琛嘴唇抿得緊緊的,將車來到了一條僻靜的小路上。我實在忍不住,抓住他的胳膊質問:“那個女人到底是誰?你們幹嘛那麼介意她?”
顧雲琛皺眉看了我一眼,似乎再斟酌借口。昨天書君隻是告訴他詹夫人派她來照顧我,卻沒有說已經告訴了我私生子的事情。如果今天不是遇到了這個女人,恐怕顧雲琛也不會告訴我,他的世界裏還有這麼一個麻煩吧?
“你不說,我就會胡思亂想。孕婦是出了名嗯愛亂想,你也不想我晚上睡不著覺吧?”
果然,聽完我的威脅後顧雲琛有些猶豫了。
“你也別想著隨便編個什麼故事騙我……我不是傻子,你跟我說了我自然會各方麵的去求證,到時候與其讓我發覺被騙更加的胡思亂想,還不如一開始你就告訴我最壞的實情。”
見我一臉的嚴肅,顧雲琛竟然失笑了。
我皺眉。
“你不會以為,她是我養在外麵的情婦吧?”
顧雲琛促狹的看著我,我不禁翻了個白眼。拜托,我還真的沒有往這邊想。以我對顧雲琛的信任,我知道他不會做這樣的事。
所以,越是知道他不是這樣的人,才越是好奇這個女人的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