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俞微顫巍巍地進了那間婚房。
顧曆城斜靠在床沿,木訥地看著她從門外進來,他麵色慘白,如果不是睜著的眼睛還在動,沈俞微會覺得眼前這是一具死屍。
顧夫人要她替顧曆城換洗,昨夜的事情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督軍府內誰都沒有提起。
她往前一步,盯著顧曆城,沈俞微的眼眶驀地濕潤,她該恨這個男人才是,畢竟因為給他衝喜才落得今日的地步。
可病榻上的顧曆城,卻衝著她微微一笑,那笑容當真和煦,一瞬間軟了她的心。
從前與顧淮安交好的時候,她不是沒見過他大哥,病怏怏的一個人,也隻是遠遠地看著他們玩鬧。
這一切不過都是顧夫人安排的,其實說到底他也隻是個任人擺布的病秧子。
沈俞微心底起了一絲憐憫,大抵是同病相憐,她自嘲般地笑笑。
沈俞微剛要替他換洗,身後忽而響起一陣開門聲。
她還來不及反應,便聽到男人在她耳畔低沉的呼吸,顧淮南伸手一把將她拽了過去,熾熱的氣息在她的耳畔縈繞。
“我的好嫂子可真殷勤,昨兒在我身下……”
“顧淮安,你放開我!”沈俞微掙紮著,眼角瞥見椅子上的男人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顧曆城氣得瞪大眼睛,可卻隻有那隻手能動彈。
“也不知道我的好嫂子,在兄長麵前要你會不會更刺激呢?”他笑得邪魅,宛若修羅一般。
沈俞微一個掙紮,卻感覺到了冰寒的硬物抵在她的背後,顧淮安拔了槍抵著她,嗤笑一聲。
“你敢亂動,我一槍崩了那個病秧子。”
女人心底咯噔一下,他們曾有多相愛,恨不得融入彼此的骨血,可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這個男人會拔槍對著她。
“他是你的哥哥……”
你想氣死他不成?
話還未說出口,她便被男人一把抵在牆邊。
“跪下!”男人冰寒的聲音在她的頭頂炸裂,一字一句的命令,“脫……”
顧淮安抓著她的手,緩緩地拉開拉鏈,那玩意兒蹭著她的臉,心底一股羞辱油然而生。
可沈俞微不敢反抗,她知道這個男人做得出來血洗沈家的事情,她太了解他了。
顧淮安扣著她的腦袋:“動啊,別跟個死人似的,沈俞微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放了沈家。”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她忍著惡心,卻也隻能屈服於他。
他用力按著她的腦袋,被迫要她這般做,刺激地病榻上那個男人,連連吐血,沈俞微猛地一抖,她捂著嘴巴,再也忍不住了。
她想要逃離,卻被身後的男人一把扯著她,他不肯撒手,眼底充斥著狠意:“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去找他?”
“顧淮安,你要氣死他才滿意嗎?”沈俞微恨得咬牙,看顧曆城那副模樣,差不多吊著一口氣。
渾身是血,她哪裏會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恐怖如斯,故意在顧曆城的麵前上演活春宮,就是為了氣死他。
可若是顧曆城死了,沈家絕對會給他陪葬。
沈俞微一瞬間慌了。
“你就那麼在意他,嗯?”男人攥著她的下巴,氣得滿臉陰沉。
這個該死的女人,心底早有顧曆城,又為何要來招惹他呢?
顧淮安不曾言語,滿腔怒火狠狠的發泄在了沈俞微的身上。
他就是要顧曆城看著,就算娶到手了那又如何。
他隻能眼巴巴地看著,絕對吃不到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