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炯炯,透著身材,宋月白愣了一下,錯愕:“你糊塗了,被槍崩了腦子?”
“閉嘴。”
張鶴欽吼道,不想理會這蠢女人。
可她滿身的鮮血,蒼白的臉色,大概是在告訴眾人,剛才的戰況多激烈。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張鶴欽,好不容易把張家這條老狐狸引出山,張家如今可都在我的手裏。”
顧淮安冷笑一聲,他越過張鶴欽,走到宋月白的跟前,伸手,狠狠的攥著宋月白的下巴。
“我不知道你廢了多少工夫,從哪裏找來一個和微微一模一樣的女人妄圖迷惑我。”
男人冰寒的眼底,滿是不屑。
他說他不會再那麼天真,任由張鶴欽欺騙,沈俞微就是沈俞微,她死了,從今往後都不會再回來。
“嗬。”宋月白冷笑一聲,“少帥真有覺悟。”
“怎麼,計謀被拆穿,你惱羞成怒,可惜了這張臉,你沒有微微半點氣韻。”顧淮安驀地鬆手,一副嫌惡的模樣。
張鶴欽將一切都看在眼底,他不言語,冷聲:“你要殺便殺了,磨磨唧唧地做什麼。”
“我不殺你,我要你看著我將整座南城、北地全部拿下。”
顧淮安笑著道,對身後的孟子鈺道:“把人都帶走,好好招待我們張三爺!”
“你會後悔的。”
張鶴欽勾唇,眉目全是冷笑。
張家老爺子是秘密離開北地,行蹤同樣被保護地很好,尤其這一次家宴,選擇在友好飯店,就是算準了顧家不敢逾越,可誰知道,顧家人臉皮這樣厚!
……
冰冷的地牢內,宋月白被凍得瑟瑟發抖,一秒天堂一秒地獄,來得太快。
“不是要你走了嗎,蠢女人!”張鶴欽寒聲,整個地牢就他們倆人,看著陰森恐怖。
宋月白咬牙:“阿娘死了,被顧家人一槍打死了。”
她的心底好疼,疼得連呼吸都變得很灼熱,難受地靠在一側。
宋月白聽不進去張鶴欽在說些什麼,她隻是反反複複說著這句話,就跟傻瓜似的,她沒想到生命居然這般脆弱。
她才慢慢開始接受這個新的家庭,可是溯雪說走就走。
“張家出了叛徒,把我們所有行程都給了顧淮安。”張鶴欽不甘心,啐了一口,不止這次刺殺,還有他們安排好的布局都被搗亂。
如此說來,倒是真的有可能。可是叛徒會是誰呢。
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間想不出什麼,宋月白抱著腿,坐在冰冷的地上,她的精神狀態很差,整個人遊離在奇怪的地界。
“起來活動活動,我怕你……”
“疼,肚子好疼……”宋月白驀地抓著男人的手臂,她的指甲都能掐出印記,張鶴欽疼得滿頭流汗。
他慌了:“你怎麼了,別嚇我?”
“肚子,肚子疼,啊——啊——”宋月白一瞬間滑了下來,腳下不穩,張鶴欽視線凝聚在那兒,驀地被那抹嫣紅嚇壞了。
她身下淌出來的,那是鮮血啊。
她這是流產了?
“我要生了,好疼。”宋月白艱澀地咬牙,那絞痛一般的難受,吞噬了宋月白的所有理智,“我要死了,張鶴欽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