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玉猛然驚醒,披了外袍便出了門。
“怎麼才回來,其他的人呢?”
趙安低著頭,哽咽的說道:“飛虎營的人除了屬下,已經已經全部殉職了。不過王爺請放心,對方五十人屍體一個不少,也並無漏網,屬下也算替他們報了仇了。”
“什麼?”蕭璟玉臉色大變,這才看清了他一身的血痕。
飛虎營可是他心血,不說一人能擋萬敵,卻也不可能全軍覆滅,此仇若不報,他如何對得起這些子弟的英靈。
蕭璟玉雙拳緊握,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趙安又斷斷續續的說道:“屬下幸不辱命,從敵人身上找到了一塊腰牌。”說罷身體一晃,便倒在了地上。
“來人,快帶趙安去療傷。”
眼見趙安被人抬走,蕭璟玉才緩緩展開了那隻染血的腰牌。
隻見上麵寫著一個小小的風雨二字。
竟是那個傳說中拿錢買命的江山風雨樓!
至於幕後的主使者,他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他前腳剛進府,禦林軍的宋遠州便帶人到了,能讓禦林軍出手查人,算上他也不足五人。
第二日太子便登門造訪,天下間豈有如此多的巧合。
蕭璟玉眯起了眼,一絲看不見的殺氣,從那雙深海一般的眸子裏迸發出來。
不管他猜測對錯與否,江山風雨樓都要為他們的所做付出代價。
五指微一用力,木牌頓時成了一堆碎屑。
他到是很想知道,一個王爺命,究竟價值幾何。
“來人,給我徹查江山風雨樓?”
“是。”黑暗中的人影低應了一聲,又迅速的隱了去。
蕭璟玉轉身返回屋中,卻沒了睡意。
當日他奉命前往涼州剿滅叛黨餘孽,回來時路過母妃舊居,遂動了回去重修的心思,便命大軍先行趕回,隻留飛虎東營十六鐵衛隨侍,卻在前往淩安的路上遭到了襲擊。
眾人且戰且退,雙方各有死傷,蕭璟玉也因用力過度而導致舊傷迸裂,隻得被周全護著先行離開,這幾日他一直苦等著飛虎營的消息,不想卻是如此的慘烈。
一拳重重的砸到了床邊。
太子,你未免逼人太甚了。
“幹什麼呀,吵死了,快睡了哦。”宋依韻嘀咕一聲從身後抱住了蕭璟玉。
蕭璟玉身子微僵,半晌,又慢慢的放鬆開來。隨後又想起了宋依韻方才說的那些話。
如果她沒有撒謊,這些接連放出的毒物很可能就是江山風雨樓所為,蕭璟玉雖在朝中,卻也聽過一些關於風雨樓的傳言,據說他們收了銀子,便被不死不休的追殺對方,直到對方身死方矣,隻是不知他們為什麼會找上宋依韻。
便是消息再不準,也不會把景蘭軒當成他的住處,莫非這其中還有著什麼隱情?
不管如何,蕭璟玉絕對不容府中再有人死傷,他轉頭瞅了一眼宋依韻,見她蝦米一樣的貼著自己,不由暗道:
本王若活著,便會保住你的周全
“呃,頭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