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死人哪!“蘭菲雲都哭出來了,“沒瞧見這小賤人在做什麼啊!還不給我狠狠地打她!”
四個肉山一般的丫頭擼起袖子就衝了過來,春花等人自然不肯坐視主子被欺負,雖然瞧著四座肉山頭皮發麻,但也隻得咬著牙硬衝上去了。
好在雙拳難敵四手,肉山雖然震撼,四個人也打不過十幾個,春華等人四五個圍著一座肉山,你薅頭發我掐胳膊,有個三等小丫頭叫紅俏的還抱著一個肉山的腿狠狠地咬了上去,疼得那肉山一般的丫頭“嗷”的一嗓子,簡直地動山搖。
那邊廂打得不可開交,這邊廂宋依韻和蘭菲雲兩個人卻是戰況分明——蘭菲雲根本就不是宋依韻的對手。
宋依韻連詠春拳都不屑使出。她雖然憤怒,但還有幾分理智。原主是養在深閨中的大家閨秀,怎麼可能會拳腳功夫?這詠春拳她以後隻能在緊要關頭使出,不然就很可能要引來殺身之禍了。光是蕭璟玉那一關,她就過不去。
蘭菲雲的頭被攥在宋依韻手裏,她也不敢動彈,一動彈就是一陣揪心地疼,隻能兩手拽住自己的頭發,一會兒哭喊著求饒,一會兒又大聲咒罵。
屋外鬧成這般田地,屋子裏的宋樂韻早就醒了,她坐在美人榻上靜靜地聽了一會兒,嘴角便抿了起來。
“姐姐,這是怎麼了?”
宋依韻正嫌揪著蘭菲雲的頭發還不夠解氣,忽然聽得身後想起輕言軟語,回頭一瞧,就見宋樂韻扶著門框,一臉目瞪口呆。
她換了一隻手去拽蘭菲雲的頭發,甩了甩有點麻木的手,憤憤道:“樂韻,你出來得正好,這個蘭菲雲出言不遜,方才竟然侮辱父親!”
“什麼?蘭夫人,你怎麼能這樣子?”
宋樂韻一雙纖纖玉手死死地捏住了帕子,她本來也想衝上去照著蘭菲雲那張臉狠狠地打下去,可身子一動,就看到了照壁那裏露出一小塊玄色衣角,隨即便穩住了腳步。
“你還愣著幹什麼?”宋依韻氣不打一處來,“她話說得那麼難聽,你怎麼還幹站著?還不趕緊過來先打她幾下出出氣!”
宋依韻真是恨鐵不成鋼,此時不打更待何時!
看著宋樂韻猶猶豫豫的樣子,宋依韻又有些疑惑起來。
原主的記憶裏,宋樂韻應該是那種膽子特別大特別愛胡鬧的小姑娘,怎得跟原主記憶裏的不一樣。是哪裏出現了差錯?
宋樂韻揪著帕子,神色焦急起來:“姐姐,你快鬆手!不管蘭夫人說了什麼,我相信,自有王爺會處置,王爺一向處事公平公正,會給咱們一個公道的!姐姐這樣縱著自己的丫頭鬧騰,像什麼樣子!”
蘭菲雲一麵護著自己的頭發一麵哀怨地附和道:“宋依韻!你白白擔了一個賢良的好名聲兒!你快鬆手!”
“都在胡鬧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