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是我的名字,孤兒是我的身世。
兩年前的今天,我嫁給一個叫江淩的男人,一個發誓說要愛我一輩子,給我依靠的男人。
可笑的是,七年之癢都尚未及,這個男人卻在我們的婚床上,和別的女人顛鸞倒鳳。
雙手中提著的新鮮蔬果,頃刻間從手中掉落,眼前的香豔場麵,我連夢都未曾夢過,如今卻直白的出現在我眼前,刺得我雙目生疼。
“夜白,你聽我解釋!”江淩焦急的喊著我。
然而他的小兄弟,卻還身不由衷的動著。
這就是他要給我的解釋?
床上躺著的女人美麗動人,姣好玲瓏的身姿是最好的勾魂香,四肢纏繞在江淩身上,飛揚的丹鳳眼裏張揚著得意。
我無比佩服此刻的自己,竟然沒有衝上去給那兩個奸夫淫婦一人一嘴巴子,大腦短暫的空白之後竟是無喜無悲的狀態。
人在刺激過度的情況下,大腦容易不受控製,我想此刻的自己就是這樣的狀態吧。
從小無父無母,江淩算是這個世上我所認定,唯一的親人。
但在我們結婚紀念兩年的今天,一切都破碎成渣。
“我在客廳等你。”落下這句話我轉身離開,邁動雙腳的那一刹那,我才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在顫抖。
是憤怒,還是悲哀,我分不清那是怎樣的一種情緒。
我坐到沙發上,視線投向茶幾上放置的煙盒之上,我很想抽出一根點燃,以次來平複此刻內心暗湧的狂躁,可是轉念一想,他給我心上戳了一刀,難道我還要因此去傷害自己的身體?
這麼一想,我收回了手,雙手攥成拳頭等候著屋裏的兩人出來。
十幾分鍾後,衣著淩亂的江淩跟那個女人走了出來,見我坐著,便走過來,期間那女人的手一直緊緊挽在他的臂彎上。
這是什麼世道,小三都可以騎在原配頭上耀武揚威了嗎?!
“讓她滾出去!”我怒吼一聲,操起煙灰缸摔在他們腳邊。
江淩滿臉難堪之色,竟然沒有立即說話,還扭頭去看那個女人,試圖征求她的意見,這一幕簡直刺痛了我的心!
女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居高臨下的藐視我,勾起紅唇歪頭靠在江淩肩膀上,聲音細柔,“江淩你看,這個女人有什麼好的,滿足不了你就算了,還這麼凶,你趕緊把話給她攤明白吧。”
什麼意思?
這兩人還是蓄謀已久了?!
我立即站起來,不過沒等及我開口,江淩就麵色冰冷地看向我,“夜白,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不瞞你,我跟林雅是真心相愛,本來看在你是孤兒的份上一直猶豫,現下直接就攤開說吧,我要跟你離婚。”
這個前一刻還被我捉奸在床的男人,此刻竟然還敢這麼鎮定的跟我說離婚?
氣極反笑,我重新坐回沙發上,冰淬的眸死死的瞪著他,“可以,律師函我會寄給你,現在你可以帶著你的小三滾出我的房子了。”
結婚協議上,白字黑字寫著,若是一方將來出軌,自動取消財產分割權,淨身出戶。
也就是說,此刻這處三室一廳的大居室,已經是屬於我的個人財產,跟江淩再沒半點關係。
“我們憑什麼滾出去,要滾也是你滾,這房子是江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