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等下就脫了放好,明天還給她……”
在落子川冷冽的目光下,我艱難出口。
“還?”他忽而冷笑,“不必了。”
話語落下的那一刹那,他眸裏聚起濃濃黑鬱,大手一揮,耳邊劃過布昂撕裂的聲音,我頓時渾身一涼。
我震驚無比的看著他,慌忙伸手擋在身前,“你要幹什麼?!”
蠻橫的拉開我的手,他俯身貼著我的鼻尖冷哧:“夜白,你這個女人,我該說你蠢呢,還是心機深重呢?”
我一臉困惑的盯著他,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顯然他也並不想從我口中聽到任何解釋,粗魯的將我身上這件價值不菲的裙子撕碎,微涼的手掌遊離在我裸露的肌膚上,驚起層層顆粒。
被這樣羞辱,我隻覺得麵紅耳赤,咬著牙夾著淚朝他吼道:“落子川你禽獸!”
他眸色幽深,麵若冰霜,薄唇勾出冷冽的弧度,“那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禽獸的模樣。”
唇被他堵住,不同前一晚那的溫柔纏綿,這個吻隻充斥血腥掠奪。
殘陽似血,我匍伏在床榻上,絕望又無力的看著窗外飛過的雁群。
落子川矯健有力的身子壓附在我身後,一次又一次,恨不得將我拆吃入腹的狠戾。
這場漫長的歡愉隻讓我覺得疼痛,最疼的莫過於心口的位置,似被人撕扯開一個巨口。
而始作俑者,卻不會去在意這一切。
我到現在都不清楚,落子川突然失去控製的原因,還有那條裙子,從他口中,我得知那是價值不菲的東西,然而卻被沐陽送給了我。
此刻,像一堆垃圾一樣耷拉在床角。
一夜沒睡,興許是因為我把自己和落子川的關係想得太過美好,突然發生的一切讓我有些無法接受。
天剛亮,我拖著疲軟的身體走進浴室,一番衝洗,刻意忽視身上那些刺目的痕跡,套上衣服走出來。
落子川倚在床頭望著我,精致惑人的麵龐襯著精健性感的胸膛,在大清早,這不失為一副動人的畫麵。
隻是此刻的我卻無心欣賞。
冷著臉從外麵找來紙筆,我走到落子川麵前遞給他,冷聲道:“總共欠你多少錢,你一次性算清楚打個欠條給你。”
“我不打呢?”他淡然的盯著我反問。
我咬了咬唇,恨恨的瞪著他,委屈得眼眶濕熱,“你怎麼能這樣,我承認那次是我不小心搭上你,但那也不代表,我就是這麼隨便的女人。”
他忽然伸手勾住我的腰,稍稍施力我便栽進他懷中,垂眸睨著我,他輕聲說:“我沒覺得你隨便。”
沒覺得我隨便?
那昨晚又是怎麼回事!
我掙紮出他的懷抱,在紙條上寫下我的名字,甩下紙條,埋頭開始收拾行李。
從沐陽那兒收拾過來,現在又從這裏收拾離開,種種變故施加的負麵情緒讓我心中更是委屈,動作也更加快,隻盼著立馬離開這裏。
沒等我收拾好,落子川走過來捏住我的手腕,蹙眉道:“別走。”
“為什麼別走?”我快速反問他,眼睛瞪得通紅。
憑什麼他讓我留我就要留,這樣不清不楚的,加上昨晚的一切,我跟小三有什麼區別?!
他突然收了手,轉身拿起筆在我寫了名字的紙條上,刷刷寫了一句話,寫完之後他把紙條拿到我眼前晃了晃。
“因為你自己簽字的。”他眸裏洋溢著得逞的光,嘴角微勾。
我定睛一看,紙條上麵,赫然眉飛色舞的寫著一行字,“在償還落子川一切債務之前,一切必須聽從他的安排。”
心頭一跳,我指著他咬牙切齒,“這是不平等條約!”
“然而你已經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