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縉卻對自己說的話覺得根本沒什麼,看到俞舒這麼大的反應,也隻當她太害羞。
俞舒當真是領略了男人的厚顏無恥了,不,是嚴縉的厚顏無恥。
她還真的沒見過有誰耍流氓會耍的像他這麼心安理得和無所顧忌的,而且怎麼說呢,他自己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嗎?
察覺到俞舒的疑惑,嚴縉語氣有些涼涼道:“俞舒,我也是個男人。”
是男人,有些事情雖然以前不會做出來,但是也都知道,
俞舒當真是不想跟他討論這個話題了,再說下去她會滿臉至死的,她仰麵躺倒病床上,拿被子蒙住自己。
嚴縉也不去給她掀開,自己坐在一旁優哉遊哉地也學剛才俞舒那樣拿手機看新聞。
俞舒等了好久也沒再聽見什麼動靜,於是從被子裏伸出了頭,結果看到這個死男人正在看手機。
沒發現她“生氣”了嗎喲喂!
不好意思,真沒發現。
嚴縉看她伸出頭,看了她一眼,不甚在意道:“又不想睡了?”
“不,想睡!”俞舒氣得幹脆轉身背對著他。
而她的心裏也在暗暗吐槽著,把人都撩到這個程度了,還裝傻。生氣吧,還發現不了。
這個男人,到底是情商太高還是情商太低啊啊啊啊啊?!
不過這麼一場下來,俞舒是又想睡了。
最近的生活好似過的太安逸,每天不用起早去上班做事,晚上也不必熬夜太晚,俞舒便總想著睡覺。
等她迷迷糊糊地要睡過去的時候,朦朧之間感覺到好像有人在摸她的頭發,好像還說了句“傻瓜”。
哼,你才傻呢。
要是俞舒醒著,肯定會反駁回去。
不過睡意一上來她真的也是什麼都顧不得了,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嚴縉坐在床邊看著她的睡顏,臉上也沒了方才的輕鬆愜意,顯得稍稍有些凝重。
……
第二天一早,待俞舒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床邊已經沒有了人。
等了好久,也沒見著嚴縉回來。
他這應該是回公司了吧。
俞舒心想。
不過就算他走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俞舒先是找來了護士,問了一下出院的事宜,然後換好衣服自己下去辦了手續,之後便離開醫院打車回到了公寓。
回到公寓之後,俞舒原本還想給嚴縉說一聲來著,但是又一想他現在肯定工作正忙呢,最好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因而也就沒打。
她想的卻是不錯,嚴縉現在正在公司,而且也真的是焦頭爛額。
遲為澤站在他旁邊,也是一臉愁容。
“老大,這樣怎麼樣,我讓人再去找一下方海,讓他一定出庭作證。”遲為澤提議道。
嚴縉的手敲了一下桌麵,接著就站起走到窗前,看向外麵陰沉沉的天空。
“既然他改口說不想出庭作證,那就肯定是收了什麼人的好處。是什麼人呢,我不說你肯定也知道。那個人做事向來都是滴水不漏,這次不小心被我們抓到把柄已經是難得的失誤,但他會讓事態繼續變得不可收拾嗎?”
遲為澤聞言靜默下來,他也覺得不太可能。
而嚴縉繼續說道:“所以,從方海那裏應該尋找不到什麼突破口。”
“那我們就要放棄?”遲為澤怎麼也不甘心。
嚴縉則轉頭對他笑了笑道:“跟了我這麼久,你什麼還見過我遇難則退的。放心,除了方海之外,我們還有別的辦法。”
遲為澤這下才像是吃了定心丸,也是,嚴縉是誰啊,他老大是誰啊,怎麼會毫無頭緒任人宰割呢?
風風火火地走出嚴縉辦公室之後,遲為澤回到辦公桌前想再疏離一下股東大會的事,但是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
他以為是誰的工作電話,順手接了起來,誰知道聽到的居然是家裏老爺子的聲音。
“爸……”遲為澤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他最近這幾天已經盡量躲著了,怎麼還是讓老爺子給逮著了呢?
遲老爺子一聽遲為澤的聲音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混小子,家裏給他定下的妻子他不滿意,讓他回家族企業掌管事宜他也不滿意。那到底是有什麼滿意的,啊?!
遲為澤當真是要被了,雖然之前已經說好了在雲騰幹一段時間之後就回自家公司的,但是雲騰現在這個情況,嚴縉正是需要人的時候,他回去就太不仗義了,他遲為澤是那麼不仗義的人嗎?
好說歹說之後,遲老爺子卻還是不吃他這一套,甚至給他下了最後通牒:“這個月底要是你還不給我滾回來,以後就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