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瀟眯了眯眼睛，突然冷笑起來：“你倒是走得好，怎麼沒見你火起來？”
“連你這種快三十歲的前輩都沒火呢，哪兒輪得到我們這些二十出頭的小輩火呀。”黎羽笑眯眯的說。
白未晞在旁邊看得心驚肉跳，這麼多年沒見，黎羽的毒舌技能修煉得爐火純青，要是再讓她們吵下去，估計又得打起來。
雖然這個年代不炒作就難紅，可白未晞很清楚，程瀟不能靠這種方式紅。
她在粉絲眼中塑造的人設是很低調很努力的一個人，要是因為這件事鬧大了，敗壞路人緣不說，說不定還會流失一部分粉絲。
想到這裏，白未晞立刻上前拉了她一下：“程瀟，補個妝吧。”
這要是換了平時，程瀟肯定就順坡下驢了，可大姨媽來了她火氣格外大，加上白未晞和黎羽在化妝間打過招呼，她認定白未晞是在替黎羽解圍，這個舉動不僅沒讓她心情平複下來，反倒激起她更深一層的怒火，她猛地撇開白未晞的手：“怎麼，看你的高中同學跟我吵，怕她吃虧？”
白未晞：“……”
黎羽皺眉：“先不說我有沒有可能吃虧，未晞明明是好意，你別狗咬呂洞賓！”
程瀟眯起眼睛，突然問白未晞：“你跟她關係很好？”
白未晞：“……”
程瀟等於丟給她一個難題，如果她承認跟黎羽關係好，那程瀟肯定會不高興，作為雇主，她要是不高興，想怎麼刁難她都行，可她要是否認跟黎羽關係好，作為昔日同窗的黎羽說不定得有多心寒。
白未晞第一次覺得程瀟任性過了頭。
她正左右為難，黎羽卻怒了：“早就聽說你身邊的助理頻繁換人，我剛開始還納悶，現在總算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活該你留不住人！未晞！”
白未晞一愣，抬頭看向黎羽。
黎羽說：“辭職吧，過來跟我混，跟著這個注定火不起來的老女人有什麼好，她現在還勉強有口飯吃，再過兩年人老色衰，看誰還請她拍廣告！”
這話戳中了程瀟的軟肋，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抬手就一耳光朝黎羽扇去。
白未晞站在兩人中間，眼看黎羽要被打，她立刻抬手鑊住程瀟的手腕，阻止了這一巴掌。
這個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她隻是不想看著黎羽挨打，但做完這個動作，程瀟頓時大怒，她揚起另一隻手，甩了白未晞一耳光。
這一巴掌是下了狠勁的，白未晞半邊臉頰頓時麻了，而這個突如其來的耳光讓在場的人都驚住了。
黎羽驚叫出聲：“未晞……”
導演本來沒想管這些私人恩怨，管多了得罪人，但眼看事情越來越糟糕，他不得不出來打圓場：“都幹什麼呢！冷靜點，這裏是片場，要打出去打！”
導演都發話了，白未晞作為被牽扯進來的當事人之一，正想悄悄退下去，黎羽卻猛地抓住她的胳膊，怒氣衝衝的對導演說：“導演，這次的廣告淩風傳媒有參股，我以持股方藝人的身份要求換掉程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