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佟受了驚嚇,條件反射般往後退了一步,戒備的看著他:“你是誰?”
江鶴亭雙手環胸,嘴角帶著笑:“你在我的酒莊裏打我的客人,還問我是誰?”
小佟:“……你是江鶴亭?”
“對。”
“那你應該知道是他先惹我的,我是正當防……反擊。”
江鶴亭嘴角的笑意越發深了:“正當反擊?你把他打成這樣,我要是報警,他驗完傷可以起訴你故意傷害,按照他目前這個傷勢,你最少得在監獄裏蹲個一兩年。”
小佟臉色頓時變了。
江鶴亭越過她走向吊著那個男人的鳳凰木,被吊著的螞蚱一見江鶴亭來了就立刻掙紮,用眼神向江鶴亭求救。
“嘖嘖,你一個女孩子,下手也太狠了。”
小佟的手在袖子下緊握成拳,她咬了咬後槽牙,心裏迅速生出一個念頭,趁著江鶴亭背對著她,她速度極快的俯身在地上撈起一塊板磚,轉身就朝江鶴亭後腦勺砸去。
隻要把這個男人砸暈她就能脫身,等離開這裏,天大地大,誰還能找到她?
然而板磚在距離江鶴亭的後腦勺隻有幾公分時,江鶴亭明明沒轉身,後腦勺卻跟長了眼睛似的,一個側身堪堪躲了過去,然後來了個敏捷的轉身,小佟甚至沒看清他的動作,自己的手腕就被鉗住了,也不知道江鶴亭是怎麼弄的,把她的手往前一拽,一聲清脆的“哢嚓”響起,小佟的手腕關節生生被卸了。
那一刻小佟感覺整隻手都麻到失去知覺,劇烈的疼痛席卷全身,她眼圈立刻紅了。
江鶴亭還擰著她另外一隻手,語氣帶了幾分嚴厲:“小小年紀就這麼惡毒,你父母沒教你怎麼做人嗎?”
小佟疼得渾身發抖,扭頭惡狠狠的瞪著江鶴亭,眼裏全是不甘。
那一刻江鶴亭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一隻小奶貓,明明長得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伸出的利爪卻好像能撓斷他的喉嚨。
危險又可愛。
遠處的白未晞看不下去了,她快步走過來:“江先生!”
江鶴亭這才放開小佟:“白小姐,你這助理缺管教啊。”
白未晞沒理會他,她一看小佟的右手關節以一個完全不符合人類手腕生理弧度的角度垂下,就知道江鶴亭把小佟弄脫臼了,見小佟疼得生理淚水都浮起來了,她連忙求情:“江先生,她就是脾氣不好,沒什麼壞心眼,你能不能先把她的手複位再說?我會好好說教她的。”
江鶴亭鬆了鬆手腕,淡淡的說:“她有沒有壞心眼我不知道,但脾氣是真的壞,如果剛才我反應不夠敏捷,現在就該躺在地上了,心思這麼歹毒,得讓她長長教訓才行。”
說著江鶴亭安慰白未晞:“白小姐你放心,手腕脫臼不是什麼大事,隻是疼而已。”
白未晞心疼得不行:“江先生,你這樣……我很為難。”
江鶴亭到底顧忌著白未晞是晏庭蕭的女朋友,考慮了一下,說:“這樣吧,你讓她把趙子安放下來,我就複原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