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為之去試探法律底線倒也讓人豔羨,若不是上頭發了話要三緘其口,估計早就在各大娛樂媒體傳得沸沸揚揚了。
隻是苦了公關部門,造謠的博主告告了一個又一個,辟謠的推文發了一篇又一篇。若不是看在公司豪擲重金加班費,誰也不想去管這爛攤子。
“許庭川這老狐狸,一係列行為看得我倒是很迷惑啊。”
聊到興頭上,許明也沒管住嘴:“說到底就是原則遇上心動不斷破例罷了。”
“咳咳——”
話音剛落,沈慕風連忙使了幾個眼色。
許明反應過來,瞥了眼後座上的人訕笑著轉移了話題:“今兒這天氣真不錯。”
楊清靜靜聽著,原本好端端的心情又鬱悶了起來。
到了老宅,外麵庭院已然停了好些車輛,三三兩兩地聚集了些透風的男女。
宴廳布置得奢華,吊墜下來的流蘇包裹了迷你燈管,璀璨搖曳,內有堆搭起來的洋酒杯,淺黃色的液體靜置,折射出過往人影憧憧。
許天明一身朱色馬褂,和幾個西裝人士低聲交流著。
“許叔叔!”
“欸,清清來啦?”
“許叔叔生辰,當然要來了。”楊清挽他胳膊,遞上了一份打著蝴蝶結的包裹笑意盈盈。
“喏,這是給許叔叔的禮物,前些天聽人說,叔叔最近在練字,就托朋友從古玩市場淘了本《蘭亭集序》,也不知您喜不喜歡~”
“這說的什麼話,隻要是你送的,叔叔都喜歡!”
許天明打量了眼她身後,沒看到自家兒子,聯想起近日發生的,也不便在她麵前多問。
隻笑著繼續應承:“清清真有心,改天有時間,多到我這坐坐,喝茶練字,緩解一下工作壓力。”
聽了這話,楊清自然開心,最起碼在他這一關,她算是過了。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嗡嗡的躁動。
“是許庭川來了?”
“身邊跟著的就是新聞上的那個吧?”
她循聲望去,男人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愈發深沉穩重。
胳膊肘挽了隻纖纖素手,視線再遊弋逡巡,鬆散綰著的發髻,臉頰兩側垂落修飾的發絲,襯托出妝容精致不媚俗。
著橄欖色及膝裙,露出的雪白肌膚晃人眼球,迷蒙的綠反倒平添幾分神秘與高貴。
這樣看,活脫脫一對璧人。
也難怪四下如蠅蚊般竊竊私語。
楊清看向她的眼神驟然多了股怨恨。
兩人的出現,幾乎成了全場的焦點。圈子裏有交集的人士大多心知肚明,許家和楊家的世交關係,又給這話頭加了好些談資。
觥籌交錯間,是暗流湧動的名利場。
有了前車之鑒,對待流言蜚語宋詞甚是淡然,隻裝做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見。
她突然覺得,在許庭川身邊,也是鍛煉人心強大的。
“先去找許願陪你,我等下過來。”
觸及到楊清那皮笑肉不笑的眼神,頭皮一陣發麻,也好,趁早躲開了避免麻煩。
“庭川。”楊清餘光還在打量,“許明說的你有事兒,就是為了她?”
許天明為了給兩人有足夠的空間,早已遠離了些許。
男人執了杯酒,定定望向她:“楊清,你是個聰明人,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
聲音不大,還沉著了幾分。
“我不清楚,要不然你教我?”楊清靠近身前,話語間的熱氣氤氳在他耳邊。
“她是不是就這樣勾引你的?隻要你喜歡,我也可以。”
處在略昏暗的角落,眼尖的人都在默默窺伺。
許庭川巋然不動:“楊清,別讓我看不起你。”
握著酒杯的手暗自捏緊,楊清冷眼看他,想起許明說的話。
所以,他寧願不斷破例,也不肯施舍她半分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