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接管公司事務,兩人爭執時常也是有的,但從未像這次,讓他發這麼大火。
及法定年齡,對於婚娶也沒少在他耳邊念叨,可念叨了這麼多年,沒有成效不說,他竟被一個黃毛丫頭迷得七葷八素!
不過就算他有心,那女人未到合法年齡,也就意味著還有時間,還有時間來對付她!
想到此,許天明的怒火也消了大半,轉為沉沉的陰鷙。
......
“爸,你所謂的方法就是這樣嗎?”
蘇翎盡量控製身體不要顫動,怒不可遏。
“那你跟我說說,還有什麼好方法?”蘇之凱對她的憤怒十分不悅:“我剛從許家回來,看許老爺子的模樣,他還是很讚成的。”
“我到底是嫁給許庭川?還是嫁給他爸?”
蘇之凱怒道:“我為你盡心盡力,你非但不說一句感謝,還要責怪我是不是?”
蘇翎搖頭失笑:“這結果是你想要的,而非我,何來的感謝?你把我推出去,變成了眾矢之的,以後別人看見我該怎麼說我?不要臉?還是蕩婦?”
“你要是真在意你的名聲,也就不會在外麵亂搞未婚先孕!”
麵對這份侮辱,蘇翎無法辯解。
蘇之凱又說:“等你做了許太太,沒有人敢對你指手畫腳,好好享清福吧。”
“老爺,有人求見。”
“誰?”
“她說是小姐的好友,叫做沈餘歡,特地來看看她。”
“沈家的人?打發掉,不見。”
蘇翎卻像抓住救命稻草,央求道:“爸,您不讓我去上班,還把我房間裏的網線斷掉,再這樣下去會把我逼瘋的!你就讓她來陪我說會兒話吧!”
蘇之凱看著她那副可憐樣,歎了口氣:“罷了,讓她進來吧。”想了想又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你自己清楚。”
“......”
外麵停著的一輛黑色轎車裏,一男一女神形鬼祟。
“有什麼情況如實告訴我。”
沈餘歡點頭:“絕對完成任務!”
“......”
隨著傭人的指引,看到房間裏憔悴不堪的蘇翎,大驚失色:“你...你這是怎麼了?”
“先坐。”蘇翎慘淡一笑:“你哥讓你來的吧?”
“這話說的,我自己就不能來啊?你看,還給你帶了你喜歡吃的薩芭雍。”
蘇翎神色有些不自然。
薩芭雍裏麵含甜酒成分,自己現在這情況...
“放著吧,我不餓。”
沈餘歡沒察覺出來異樣,隻問:“知道你心情不好,我特意定了飛巴厘島的機票,怎麼樣?去散散心?”
“......”
蘇翎還是沒說話,左思右想,轉而問:“庭川那邊怎麼樣了?”
“嘖,不太樂觀。”沈餘歡撇撇嘴,小心翼翼地問:“我聽我哥說,你...是被下藥了?”
蘇翎微斂眉睫,提起這遭她就頭疼,仿佛昨晚情形還曆曆在目。
記者衝進來的時候自己還是昏昏沉沉的,等意識清醒之後,麵前是幾十雙各色各樣神態的眼睛,白花花的燈光照在她身上,毫不留情地把每一寸肌膚展現人前。
許庭川比她反應快,拿了衣物遮掩,可擋不住那鋪天蓋地而來的非議與調笑。
她真是又慌又急,使勁掐著大腿才把眼眶裏的淚水硬生生給逼回去。
對於一個女人而言,自尊與臉麵便是全部支撐。
就像她追求許庭川那麼久,從來沒在他麵前掉過淚,亦或者卑微央求。
可一夕之間,自尊如同被蘇之凱摔在地的鏡子,破得粉碎。
“你爸他真是不擇手段...誒!”
思路捋清晰了以後,蘇翎也不想藏著掖著,說:“我懷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