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我看看?”
宋詞惶恐後退:“不要。”
許庭川低笑出聲,彈了彈她腦門:“逗你玩的,再說了...又不是沒見過。”
“......”
宋詞覺得,在這個話題停留下去,隻會越來越危險,急忙扯開:“你怎麼也會在賭場?”
“找你找不到,剛好有人拍了照給我。”
“誰?”
“不清楚。”
許庭川沒避諱,掏出手機指給她看。
是個陌生短號,無法回撥。
“以後還是派司機接送,省得我擔心。”
“也好。”宋詞想了想,又說:“那你以後要相信我,無論發生什麼事情。”
因為她總有股預感,顧遲均不會善罷甘休。
“好。”
“不許冷落我,第一時間得聽我解釋。”
“好。”
“更不許衝動,蠻橫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好。”
宋詞看著他笑:“我們是在同一條船上,我永遠站在你這邊,哪怕船覆滅。”
其實許庭川心裏也有點兒愧疚,畢竟在之前蘇翎的事情上,宋詞沒有任何微詞,義無反顧地信任他。
他那會兒也不知著了什麼道,看到她唇畔的痕跡,腦海裏不自覺縫補出很多畫麵。
沒有上帝視角,單單是占有欲便叫他失了往日的沉穩。
但成熟男人的好處就在於,不會耍小孩子心性。有些矛盾說開了,便又恢複以往的堅定。
原本挺浪漫的節日,被亂七八糟的事情弄得烏煙瘴氣。
宋詞緩慢地將今日的一切都給複述了一遍。
提到顧遲均的時候,許庭川臉色明顯冷峻下來,隻說了四個字:“我會處理。”
或許是因為從小生活在泥濘裏,突然有人將她捧在心尖上護著,這種感覺,哪能不叫她歡喜。
不得不說,他總有使她心安的魅力。
冬夜雖漫長,從賭場回來的時候已近12點鍾,鬧騰了這麼一出,困意席卷上來。
許庭川好似沒有放過她的打算,又親又撫,連哄帶騙。
不得不感慨他的精力,她啼笑皆非:“已經很晚了。”
“就一次。”
男人埋首舐咬,嗓音暗啞,額間有細密的汗珠。
“你答應過不會強迫我,又忘了?”
他一愣,撩眸去看她:“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
宋詞攔截住他要往下侵犯的手,靜靜地對峙。
房間裏隻開了床頭的壁燈,昏黃裏,能感受到抵在自己小腹的觸感。
她並非冷淡,基本上對他都是有求必應,可今日心情實在不佳,興致也無。
許庭川沉默了一陣,明白沒有戲之後,隻貪戀地吻了吻她唇角,起身去了衛生間。
相處裏碰到七情六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更何況還是在他那個年齡。
宋詞斂了心神,也沒有等他,自顧自地睡了。
因為時間太晚,沈慕風和蘇翎倆人都是在這過的夜。
早上起來看到蘇翎,宋詞有一瞬間的怔愣。
她和她交集不多,還是舊情敵的身份,從前爭鋒相對,這樣一來,也尷尬得很。
在廚房熱牛奶的時候,蘇翎紮好頭發進來,很是熟稔地收拾起昨晚落在水槽裏的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