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遲均眼睛微眨:“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陰溝裏翻船,你能安然無恙?”
許庭婷也不惱,認識顧遲均幾年,他什麼為人再清楚不過,隻幽幽道:“所以最好的方法還是同舟並濟,各自做好各自分內的事情,才能贏地牢靠,你說呢?”
......
許庭婷走後,衛東又跑進來稟告:“顧總,許小姐在門外候著要見您。”
他反應了幾秒,才揮揮手說:“讓她滾。”
衛東還沒來得及回去將話轉述,許願已經溜了進來,死死地盯著他。
“你不是答應我不再吸獨的嗎?”
“我還答應你喜歡你跟你在一起呢,你見我履行承諾了嗎?”
聽到如此絕情的話語,許願癟著嘴,委屈地眼淚差點掉下來。
顧遲均撩眸看了她一眼:“你除了哭還會做什麼?”
差不多的年齡,印象裏他都沒有見過宋詞哭。
不,除卻那一次。
也是在這裏,就在這條軟皮的沙發上,他第一次蠻橫無禮地強吻她。
她的唇是那樣軟,潮濕而溫熱,鑲嵌著讓他蠢蠢欲動的芳澤。
“你想要我做什麼?”
許願怯生生地站到他麵前,蹲下身,濕漉漉的圓眼看著他,執迷不悟。
很普通的校服裙,藍白相間,脖頸間裹了條白色的圍巾,愈發襯托地人清純秀麗。
顧遲均腦海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他要報複她!
宋詞不是很關心她麼?不是很護著她麼?可他偏要毀了她!
叫她惱怒、生氣!或許還會扇他耳光,衝上來撕扯!
光想到這些畫麵,顧遲均心裏便有發泄的快感。
他長臂一伸,將許願直接摁在身下,動作粗虐,三兩下把衣領被撕開了大口子。
“不!你別——”
許願哪裏經曆過這種場麵,胳膊胡亂揮舞著,臉因過度惶恐而變形。
“緊張什麼?你不是喜歡我喜歡的不得了麼?”
她怔住,抽抽搭搭地哭:“我是喜歡你...”
可也沒想你此番對待。
“那不就好了?”顧遲均攥著她的手腕,目光如炬,嗓音冷冽:“喜歡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求求你...你別這樣好不好...我害怕...”
許願止不住地哭泣,眼淚似洪水決堤,潤濕了臉頰。
她從未見過他那副模樣,猙獰、陰鷙,像惡鬼索命。
顧遲均不管不顧,俯下身去親吻她的唇。
剛觸碰到,鼻間全是陌生的氣息,陌生的觸感,陌生的...人。
突然,腦海裏想起一道冷冷的嗓音:
——顧遲均,如果你敢動她,我會怎麼樣,你是知道的。
——她還未成年,你別毀她。
如同符咒,一遍又一遍地念叨著,攪地他心神不寧;更似枷鎖,將他牢牢地禁錮在其中。
他動作停止,壓根就沒辦法再繼續。
她分明不在跟前,卻又像黏人的陰魂,經久不散。
他從來不知,竟會有如此一個人,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悄悄的、強烈地鑽入他的心髒,盤根錯節,逐漸占據心身。
理智告訴他,他要做的不是沉迷,而是搶奪、占有、征服;
可這事就像戒毒,比登天還難。
許願見他神情恍惚,急忙爬起來,戰戰兢兢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物。
臉上淚痕未幹,她胡亂擦了一把。
他還在走神。
許願大概猜到他在想什麼,麵對現成的魚水之歡卻中道而止,無非是因為他心裏裝了人。
他親吻她的時候,隻一瞬又退縮,看她的眼神迷惘又空泛,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平日裏傲氣、飛斜的丹鳳眼,好似失了光彩,木訥如老朽。
盡管不願意承認,可她真的嫉妒宋詞嫉妒到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