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遲均見她看得出神，笑問：“喜歡嗎？”
她略點頭：“還好。”
劉玉娟往常都睡得很早，可今日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古怪，翻來覆去更心煩，幹脆坐在客廳等待。
“奶奶！”
宋詞上前抱住她：“您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劉玉娟見到她也很開心，問：“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小顧他...”
她和顧遲均是見過麵的。
當初聞如雁回來的時候，就是他帶了聞如雁去醫院看望。
“他剛好來渝溪出差，順便跟許天明說了這事，他本領還是挺大的，以後許天明就不會來煩我們了。”
看她麵不改色的撒謊，顧遲均搖頭失笑。
“這樣啊，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回杭城了？”
宋詞看向顧遲均。
見他無動於衷，隻好微笑：“您要是喜歡這裏，我們多呆一陣也可以，反正回杭城學校也放假了。”
“春節都是在外麵過的。”
“您想回臨平？”
劉玉娟握她的手：“再怎麼說臨平才是我們的家啊。”
“好，過幾天我們就回去。”
伺候老人上床休息後，宋詞開門見山：“你也聽到了。”
顧遲均敷衍地點頭：“嗯。”
臨平是杭城境內的小鎮，距離太近了，他不想...
“我已經答應了她。”
顧遲均蹙眉：“那先送她回去好不好？”
“我留下來？”宋詞抱著胳膊淡淡道：“你公司在杭城，工作也得去杭城，你把我放在這裏，有什麼意義呢？”
“大不了我兩頭跑。”
“渝溪和杭城兩千多公裏，兩頭跑你連工作的時間都沒有。”
顧遲均咧嘴笑：“那我就不工作了，天天陪著你。”
“......”
宋詞很想說服他回杭城，但怕操之過急，反而惹地他不快。
隻能循循善誘。
一兩天沒進食，宋詞肚子有些餓，可別墅裏空蕩蕩的，竟然丁點兒能吃的東西都沒有。
看來還真是新置業的。
“我讓衛東去買，你想吃什麼？”
“隨便吧。”
衛東動作很迅速，不一會兒便大包小包帶回來一堆食物。
宋詞看著堆積如山的零食袋，鄙夷道：“誰還吃這些？”
“......”
衛東看了眼顧遲均，沒說話。
顧遲均剛想去拆袋的手，又縮了回來。
“五毛錢的辣條蝦卷？”
看起來都是小學生才會買的零食。
宋詞恥笑了一陣，默默吃著熱乎乎的餃子。
“給我吃一口。”
見她吃得起勁，顧遲均啃麵包的動作停頓，笑眯眯地湊近了耍無賴。
宋詞本能地後退，但仔細想了想，還是夾了一筷子捅進他嘴裏。
“你虐待我啊？”
“......”
如果可以，那她還真巴不得。
“你別嫌棄，辣條還挺好吃的。”顧遲均拆了包遞到她跟前，竟如小孩子：“吃吃看？”
宋詞打量了他幾眼，忽然問：“你到底喜歡我什麼？難道就因為我跟你玩過幾回梭哈，我不待見你？”
他笑：“對啊，像我這種有錢人，別人都巴不得倒貼，就你不待見我。”
“你把我當成聞如雁的替代品了，是嗎？”
“不是，你就是你。”
顧遲均斂了嬉笑的神色：“你和她是長得挺像的，但你就是你。喜歡你並不在我的計劃範圍內，它就是...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自然到他都還沒有察覺，腦海裏已經裝滿了她的聲音、麵孔，一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