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了飛機,宋詞似乎都還沒有緩過勁來。
“丫頭?”
懷裏的身體瑟縮、冰冷,許庭川用力抱緊她,嗓音溫柔暗啞:“對不起,是我沒能保護好你。”
宋詞腦袋埋在他的頸窩,活像撒歡的貓,經久離別後重逢,隻想黏著他,一步也不離。
他的胸膛寬闊而溫暖,仿佛一躲進去,外界的任何都傷害不到她。
大風大浪或許是因他而起,可他也竭盡所能,為她遮風擋雨、遇佛殺佛,隻為帶給她風平浪靜的安穩。
她想,她大概是真被他養嬌了,不然也不會一看到他就委屈地哭哭啼啼,止也止不住。
“再哭就變成小花貓了,聽話,不哭,我在這呢。”
許庭川捧著她的臉,吻幹濕潤的淚水,耐心溫和的語氣,當真就是在哄小孩。
“你為什麼到現在才來啊。”
“對不起,是我疏忽大意,讓你受委屈了。”
宋詞抽抽搭搭:“你知不知道...”
“什麼?”
“你知不知道我這一個月以來有多想你?”
“我也想,很想很想。”
宋詞這才認真去打量他:
臉清瘦了很多,平日深邃淡漠的眸裏,血絲遍布;下眼瞼烏青積鬱,憔悴地讓人心疼。
她知道的,這段時間,他也並不好過。
宋詞摟著他,肆無忌憚地親吻。
從眼睛到鼻尖,最後留戀於薄唇,熱情有餘,歡喜不盡。
“許總,您吩咐——”
小傑剛從前艙探出頭來,見兩人身形纏繞,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吃驚不小,十分上道的又縮了回去。
宋詞聞見聲響也沒停頓,隻是突然想起件事:“奶奶還在臨平。”
“嗯...”許庭川吻她唇角,貪戀不已:“已經安排人去接了。”
宋詞喜不自勝,他做事向來麵麵俱到,考慮周全,並且雷厲風行。
朝顧遲均開的那兩槍,是她始料未及的。
“你還用槍防身嗎?”
許庭川眼角噙了笑意,不語。
“能不能也給我一把?”
“你會用?”
“隻要你教我不就好了?”
“那你打算怎麼樣?每天帶身上?”
宋詞:“......”
確實有些天馬行空了。
許庭川從口袋裏掏出個精美的匣盒,打開看,是上次從德國帶回來送她的項鏈。
晶瑩剔透,優雅清冷,寒光微綴,相映成輝。
“裏麵有定位功能,戴著,以後有什麼事都能找得到你。”
宋詞挑眉:“是原本就有還是後來...”
許庭川倒也坦誠:“原本就有。”
“心思藏得這麼深,怕我出去偷人啊?”
他冠冕堂皇:“為你的安全著想。”頓了頓又捏著她的臉笑道:“這麼搶手,肯定得看牢點。”
經這麼一調侃,宋詞想起顧遲均來。
陰冷暴虐的動作,跟強女幹犯沒有什麼區別。
他死死掐著自己脖子的時候,那副模樣活像厲鬼索命,驚悚可怖。
窒息著甚至有一瞬間的空白,以為自己真被他活活掐死了。
也不知道那兩槍,有沒有把給他了結了。
似乎察覺到她此刻所想,許庭川神色微斂:“他沒有對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