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許庭婷一個回旋踢打掉她手裏的槍支。
身手敏捷如閃電,虛影一晃,眨眼之間,她已然被摔倒在地。
顧不上舊傷口傳來的撕裂痛楚,著急去撿槍,皙白的手腕被她鞋跟死死釘住。
“沒想到吧?我也是練過的。”
說著抬起高跟鞋尖專往致命的痛楚踢打,又快又狠。
許庭婷挑起一邊眉毛,戲謔陰戾:“跟我耍花招?你是沒嚐到後悔的滋味。”
宋詞捂住腦袋,慌忙大喊:“小傑!”
一嗓子叫出來,仿佛是急急如律令,自鐵門外瞬時竄進三兩個青年,持著槍械,怒喝:“放開她!”
許庭婷也是個神思敏捷的,見局勢不妙,飛身一跳,要去抓那掉落在地上的手槍。
身影在半空呈現一道彎曲的弧形,就在即將觸地的時候,一槍正中肩膀。
“啊——”
隨著身體摔倒的重量,肩胛處的火燒火燎愈發鑽心,鮮血都染滿了臂膀。
小傑急忙跑過去,搜走了手槍,報複性地揣了她幾腳。
“讓你她媽打我嫂子!”
“行了,先把她捆起來。”
許庭婷整個身體被綁地結結實實,也沒掙紮,隻盯著她笑:“還有埋伏?許庭川的人用地很順手嘛。”
“不然怎麼對付你呢?”
宋詞低頭看自己腹部,猩紅漸漸滲透出來,扯了繃帶隨意裹了幾圈,而後坐到她對麵審問:“真被你燒了?”
許庭婷不答,疼得直抽氣:“要不你先送我去醫院處理傷口?萬一我死了,你可就什麼都得不到了。”
她猶豫。
“嫂子,你別由著她胡來!”小傑上前惡狠狠地掐著她痛處,“把資料乖乖交出來,就免受皮肉之苦!”
“啊——”
喊叫極為淒厲刺耳,豆大的冷汗暈花了原本精致得體的妝容。
宋詞皺眉:“給她包紮一下吧。”
“為什麼?直接嚴刑拷打不就好了?我就不相信她不鬆口!”
說完又要上手被她攔住:“我答應過許天明,得讓她好好活著。”
聽到這個名字,許庭婷簡直不敢置信,疼痛都麻木了幾分:“老爺子?你和他——”
反應過來兩人下的這圈套後,她隻獰笑,麵目陰鷙:“沒想到啊...”
難怪老爺子會橫插一腳,為的就是不讓她順利選任;選任不成功,她就一定會另尋僻徑,再找能置許庭川於死地、永世不可翻身的把柄。
而她就是利用了她急功近利的這點,設了此番迷局,從始至終將她算計地精準又到位。
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憤怒?憎恨?不甘心?亦或是即將麵臨末路的恐慌?
宋詞麵無表情道:“還記得你自己說過的嗎?不當贏家,就隻有死路一條;但我現在給你折中的選擇,不殺你,你可以繼續當你的執行董事;隻要你給我賬目資料。”
“我給了你,不就相當於承認自己栽贓陷害嗎?公司哪還有我立足之地?”
“我跟許天明商量過,找個替罪羊就行了。”
“看來你還真是做足了準備啊,許庭川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為他拚命?”
“因為是他,所以就值得。”
許庭婷忍不住輕笑起來,嫵媚的嗓音如同銀鈴,半入微風半入耳,肆意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