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霄還以為蓮清是在與她玩笑,但是男女畢竟授受不親,他如此這般,不禁讓她也有些生了氣,“放開!”
可是蓮清好像真的承受著極大的痛楚一般,一張俊顏也扭曲著,雙臂抱著她抱得更緊了。
“蓮清,你怎麼了?”發現了他的不對勁,阮雲霄勉強忍受著痛楚,關心地問著。
“和尚!”蓮清隻來得及說出這麼一句,便幻化成了一隻銀色的狐狸,躺在她的臂彎之中。
阮雲霄正奇怪著,就聽到一聲佛號,似乎就在她的耳邊炸響似的,倒也喝得她心裏清明一片。
隻是懷裏的小狐狸不禁瑟縮了一下,顯然是怕極了這佛號。
微微想了一下,趕緊把小狐狸放到了床上,用錦被蓋好之後,又放下了帷幔,整理了一下衣襟,這才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一開門,就看到一個明晃晃的光頭,再定睛一看,竟然還是個非常年輕的和尚。
和尚長得劍眉星目,高挺的鼻子,棱角分明的臉龐上,一雙透徹的眼睛似乎悲憫地看著一切,卻顯得與他的年齡有些格格不入。
一襲灰色的袈裟,穿在他身上,反而更顯得他的身材修長,大有高僧的風範。
“側妃娘娘,是不是吵到您了?”陸友望見她出來就一直在打量著和尚,就趕緊上前問道,“這位是不破法師,是王爺請過來的!”
阮雲霄轉過視線,輕輕地點點頭,淡淡地說,“時辰也不早了,王爺明日還要早朝,現下還如此喧嘩,萬一吵到了王爺可如何是好?”
陸友望自是知道絕對不會吵到王爺,但是既然她已經這麼說了,自然也就順水推舟地道,“側妃娘娘教訓的是!”說著,又走到不破法師的身邊,恭敬地說,“法師,請隨我去客房休息,待明日再來捉鬼吧!”
“王府並沒有鬼,倒是有個妖在此作祟!”不破法師的聲音很平潤,聽上去,竟然會讓人覺得莫名的心靜。
但是當他一看到阮雲霄的雙眼的時候,卻不禁鞠了一躬,雙手合十,手上纏著一串佛珠,淡淡地說,“女施主,既然已經往生,又何苦留戀人間?”
陸友望一聽,不禁心下奇怪,腳步也想著不破那邊靠了靠,忙問著,“這位是王爺的側妃娘娘,法師您的意思是側妃娘娘她?”
阮雲霄的心裏一驚,但表麵上仍然不露聲色,淡淡地看向不破法師,“這位法師,剛剛是本宮的屋子裏鬧鬼,可能因此本宮的身上沾惹了些鬼氣,但是法師卻說本宮是已死之人,這是不是法師學藝不精啊?”
她這麼一說,自然也有些道理,不破猶豫了一下,剛要繼續開導她的時候,卻聽見阮雲霄又輕聲地說,“法師,若是不信,不若到本宮的房裏去看一看,看看本宮是不是在騙你!”
不破微微沉思了一下,眼前這個女人的命數明明已經盡了,但是現在卻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麵前,對於他宣的佛號,竟然也沒有一絲的害怕,這不禁讓他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