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暖暖氣得發笑,笑的動作大了,扯到了下巴上的傷口,又疼的直抽氣。
“一個個長得跟白骨精似的!”護士撇撇嘴,捏著童暖暖的下巴往上抬,“我說你呆的什麼地方啊?妖怪洞嗎?這都快被吃了,也不見你反抗兩下!”
護士有點嘴毒,但童暖暖聽出她是在關心自己,不由扯了扯嘴角。
她不是不想反抗,但涉及到公司的事情,她下意識會先想到不能給白慕凡添麻煩。
更何況,為了這四個人就暴露身份,童暖暖覺得不值當。
像這樣極品的人,她又不是沒少見,就當今年奇葩多好了。
見童暖暖不吭聲,護士砸咂舌,“得,你就長了張好欺負的臉,把頭抬抬,我給你打針麻藥,一會要縫傷口了。”
童暖暖笑笑,乖乖聽護士的吩咐。
最後,童暖暖下巴上被縫了五針。
起初打了麻藥不覺得疼,但出醫院打上車的時候,麻藥勁退了,疼的她齜牙咧嘴的。
童暖暖在醫院折騰了幾個小時,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她平日下班的時間。
她很慶幸去醫院的路上,她給容詔打過電話,請了下午的假,不然她這樣也沒辦法回公司。
回到公寓,童暖暖剛進門,就看到白慕凡黑著臉坐在沙發上。
她不由一愣,心想怎麼今天他這麼早就回來了。
聽到開門的聲音,白慕凡看了過來,陰鷙的視線落在她下巴處的紗布,停頓了幾秒後,他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
“容詔讓你去送文件,你為什麼沒有送到!知不知道那些文件的重要性!”白慕凡一連串發問,口吻十分不好,“你不好好工作,又胡鬧什麼!為什麼突然就請假了!”
要是換個人跟童暖暖說這些話,她或許還不會像現在這麼難受。
在她看來,白慕凡是她這邊的人,明明看到她受傷了,卻不先問問傷口是怎麼一回事,反而是先質問工作的事,這讓她十分委屈。
一委屈,童暖暖的口氣也不怎麼好,“我受傷了,你沒看到嗎?”
梗著脖子,她指著下巴上的紗布,大聲反問白慕凡。
白慕凡皺緊眉頭,“受傷怎麼了?你自己不知道跑去哪瞎鬧,受傷也純粹是你自找的!”
她知道他生起氣來,有時候會口不擇言,卻沒想到他能說出“她是自己作的”這種話。
突然間,童暖暖很想笑,可她的眼睛有些發酸,鼻子裏跟堵了塊棉花似的不透氣,喉嚨也刺刺的,尤其是胸口,格外的疼。
她不說話,半低著頭,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憐樣,白慕凡看了不忍心,卻又覺得就是因為這樣,才讓她越來越膽大妄為。
咬咬牙,白慕凡狠心地責罵著:“童暖暖,我最看不上你這種做事半途而廢的人!”
“你要是不想好好工作,就趁早給我滾蛋!”陰沉著一張臉,白慕凡把話撂下,“我不管你是不是老爺子安排進來的,在我手底下工作,我絕對不允許有你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