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儒承跑去了酒吧,坐在吧台前,他喝的酩酊大醉。
有金發美女靠近,嫵媚又風情,向他拋著媚眼。
“帥哥,請我喝杯酒吧!”美女坐在他身旁,一手大膽地撫摸著他的腿。
燕儒承一杯酒潑在她臉上,大叫著:“滾!”
“瘋子!”花了妝,美女罵了一聲,然後狠狠推了燕儒承一把走了。
摔下椅子,燕儒承靠著吧台大笑起來。
他以為他喝多了,就可以忘記童暖暖,可事實上,在那女人靠近的時候,他滿腦子都是童暖暖對他笑的樣子。
扶著椅子站起來,燕儒承付了錢,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他想她,很想很想,一時半刻都不想離開她的身邊,可他居然會愚蠢到跟她吵架!
她還是個病人,眼睛還沒有恢複正常,可他竟然跟她鬧脾氣,把她都氣哭了!
他真是世界上最笨的大傻瓜了!
不是早就想過了嗎?隻要能和她在一起,他一定會好好照顧她保護她,把她那樣丟在家裏算怎麼回事!
這樣想著,燕儒承回了公寓。
開了門,燕儒承扶著牆,慢騰騰進了童暖暖的房間裏。
他沒敢開燈,怕吵醒了睡著的她,坐在椅子上,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從知道她眼睛出了問題後,他不知道多少個夜晚,這樣守在床前看著她。
他不止一次希望過,她一睜眼就會對他笑,說她能看到他,可惜這個希望一次次落空。
尤其是手術後的那個早上,他內心充滿了期待,可當發現她依舊什麼都看不到的時,他的失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多。
他的心情都能差到這個地步,更何況是當事人的她。
盡管她一直都沒有說,可燕儒承還是看得出來,童暖暖在害怕。
深吸一口氣,燕儒承越想越想要給自己一巴掌,隱忍著對自己的怒意,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燕儒承?”床上的童暖暖突然發出聲音。
燕儒承心跳漏了一拍,幾乎是同一時間,他背脊又直又僵,豎起耳朵聽著童暖暖是不是在夢囈。
然而,他的視線中,床上的童暖暖睜開了雙眼,然後轉了轉頭。
“是你嗎?燕儒承。”她又問了一遍。
燕儒承這次才確定,童暖暖是醒了過來。
“是我。”啞著嗓子,燕儒承探了探身,“我吵醒你了?”
“你喝酒了?”童暖暖皺了皺眉,又吸了吸鼻子,“我聞到了你身上的酒味。”
燕儒承下意識低頭去聞,果然很大一股酒味。
“對不起,我就是,就是想過來看看你。”他道著歉,卻不願就這樣離開。
“應該是我跟你道歉。”撐著床,童暖暖坐了起來,“對不起,我那會心情不好。”
“不,是我說話太過分了。”一聽她主動道歉,燕儒承心裏更加愧疚了,“我不該那麼說他,明知道你心裏不舒服,我”
“好了。”童暖暖截斷了他的話,“那個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
“我想再在這裏坐一會。”想到她是因為他的酒味才醒,燕儒承試探地問:“那個要不我去洗個澡,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