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暖暖手足無措地站在門口,一旁還站著個高大的外國男人,是公寓的保安。
“這是怎麼回事?”燕儒承快步走過去,把童暖暖拉到了身邊,見她身上有幾處擦傷,他不禁皺眉問保安。
保安用流利的英語說:“燕先生,見到你就好了!我是在後樓梯發現她的,問她什麼都不說,看樣子應該是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幸好我記得你們是住在一起的。”
“後樓梯?”查看著童暖暖手上的擦傷,燕儒承滿眼心疼,但還是先跟保安道了謝。
送走保安後,燕儒承攬著童暖暖的肩膀,把她安置在沙發上。
“陳姐,去拿藥箱過來。”
“好,我這就去!”回過神,陳姐跑回了房。
攤開童暖暖的手,燕儒承輕歎了口氣,“你怎麼會跑到後樓梯去?”
童暖暖張了張嘴,仍舊發不出聲音。
想到她上次寫的那張字條,燕儒承拿來紙筆,交給她。
童暖暖勉強地寫道:我也不知道,我想找陳姐,推開了門,之後就滾下了樓梯,醒來後那個保安就在一旁。
她字寫得歪歪扭扭,甚至有些根本不成形,所以燕儒承費了很大的功夫,才看懂她的意思。
“暖暖,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給她的傷口消毒,燕儒承輕聲說:“我知道你的心情很不好,可不能因為這樣,你就要放棄跟人溝通,我想聽到你的聲音,想聽到你喊我的名字!”
包紮好繃帶,燕儒承握住她的手,認真說道:“我帶你去看心理醫生,好不好?”
童暖暖抿了抿唇,依舊一言不發。
見她這個樣子,燕儒承投降了。
“等你能說話了,我送你回北城找他。”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也是僅有一次的妥協。
童暖暖愣了一下,但隨後很快就搖起頭來。
她慌張地摸到紙筆,然後在紙上一筆一劃地寫著:我不回去,我這個樣子,沒辦法見他!
“可你不是很想他嗎?”咬了下唇,燕儒承壞心眼地說:“雖然他可能已經忘了你,但我們或許可以試試,沒準當眾有什麼誤會呢?”
童暖暖仍舊搖頭,筆在紙上刷刷地寫道:我這個樣子,根本就配不上他。
“你怎麼會這麼想!”燕儒承吃驚地看著童暖暖,他開始有些明白,為什麼她會突然說不出話。
大概是因為手術後仍舊失明的關係,她本來就自信全無,加上蘇幼桐那樣高調宣布婚訊,她心裏最後一道防線崩塌了。
一想到是這個可能性,燕儒承心頭一緊,他覺得是他害得她這個樣子,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心裏鬥爭了一番,燕儒承深吸一口氣,“既然你不願意回去,那我們就在英國多呆段時間,我先帶你去看心理醫生,讓你可以重新再開口說話,然後再和弗瑞德教授談你眼睛的治療方案。”
“直到你願意回北城,否則我不會勉強你的,這樣好嗎?”輕拍著她的肩膀,燕儒承安慰著她,“暖暖,我和弗瑞德教授談過,她說這種情況在國外很常見,隻要我們堅持治療下去,一定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