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變得真是一點都不通情達理了,我媽都快不行了,就這點願望你還不滿足她。”陳飛凰生氣地埋怨道。
“嗬,你還真別跟我說通情達理,你媽願望多著呢,你媽不是還想抱孫子嗎?你既然想跟於歡歡離婚,就離吧,離了再娶,娶個能生孫子的,完成你媽最大的夙願,來顯示你的孝心。至於小曦,她是我的命根子,你想都別想!”
男人被我霹靂啪啦一頓搶白,半天說不出話來,氣得把電話掛了。
我還生氣呢,明明是他提的要求無理,搞得好像我做錯了事似的。
既然他好意思提這種無理要求,我就好意思拒絕,偶爾看看可以,想要回去,門都沒有!
這邊,我被陳飛凰惹一肚子閑氣,那邊,我媽也被我爸氣得不輕,母女倆的命運何其相似。
我爸也不知道把那個姓聞的女人藏哪了,怎麼也聯係不上。而他本人,隔一段時間就神神秘秘地消失個一兩天,十有**去探望那個姓聞的女人了。
好後悔上次姓聞的那個女人問我要錢時,沒直接刷給她,如果給錢陪她打了胎該多好,這樣一了百了。稍一遲疑,就鑄成了大錯,想想幾個月後不明不白地多個弟弟,害我媽難受一輩子就頭疼。
而我媽自從經曆了自殺風波之後,精神頭大不如從前,記性也變差了很多,做事經常丟三落四的,要麼把飯煮糊了,要麼把水燒幹了。
有時候我和小曦去看她,經常看到她呆呆地坐在窗前向外看,說不出的淒清可憐。
原本是一個多麼優雅知性的老太太,會穿旗袍,愛讀詩看書,會泡功夫茶,甚至出門還會化淡妝,自我爸爸弄出那檔子惡心事後,她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枯萎了。
以前看到我,還會勸我趁年輕找個男人再婚,現在看到我都沒心情提了。
突然間好不適應,我寧願她像以前那樣叨叨我,雖然煩是煩了點,但也比她現在總是沉默強。
於是我總催著她和她的老姐妹一起出去玩玩,喝喝茶聚個會什麼的,可是催了好幾次她嫌人家在一起時總提她們的老伴,秀恩愛,戳得她心窩子難受,去了兩次就不去了。
攆著她去跳舞,跳了幾次她嫌鬧也不跳了。
後來,我說你不如去廣場的相親角幫我看看,看有沒有適合我的男人,如果有合適的我好去相親,再婚。
這一招總算管用了。
我媽每天早上吃過飯後,就和樓上的李阿姨去廣場相親角,踅摸適合我的男人去了。
李阿姨早年喪夫,女兒也離婚了,所以我媽和她在一起,條件相當,也不怕被戳心窩子。
我這才鬆了口氣,總算讓她有點事做了。
我從陸氏集團離職一個多月了,金子才知道,打電話過來約我一起吃飯,到時叫上艾笑,三人聚聚。
以前親密無間的閨蜜,現在為著個男人卻變得如此疏離。
女人的友情有時候真是脆弱不堪。
周末我和金子、艾笑晚上一起去了小天鵝吃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