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秦風斬釘截鐵地說:“怎樣都不可以,打掉!”
金子仰起頭像看陌生人似的看著他,語氣哀怨地痛訴道:“陸秦風,你好狠的心,這可是你的親骨肉,你真下得去手?”
陸秦風高昂著頭,睥睨著金子,語氣決絕,“我有小雅一個就足夠了。至於你,孩子如果你非要生,姑且生下來,生下來做個親子鑒定,是我的我自然會養,如果不是,那就跟我沒關係了。”
“你,你何苦要這樣侮辱我?陸總,再怎麼說,我跟了你也一年了,從一個小小的秘書做起,鞍前馬後地服侍你,難道你對我就沒有半分情誼?”金子原本漂亮的臉蛋早已變得蒼白憔悴,苦苦地哀求著陸秦風,想打同情牌。
陸秦風忽然抬起金子尖尖的下巴,迎上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金秘書,你的野心全寫在臉上呢,你從一開始就不是衝著秘書來的吧?剛開始想做陸鶴鳴的妻子,現在又想做我陸某人的妻子,孩子不過是你的一塊敲門磚而已,別搞得自己好像多麼愛這個孩子似的。”
“秦風,你又冤枉我。”金子對上他的目光,眼淚一個勁地往下流,哭得楚楚可憐,“我承認我以前是喜歡過陸鶴鳴陸總,也對他獻過殷勤,可是後來和你朝夕相處,我漸漸愛上了你。你也知道的,感情這種事很難控製。如果我不愛你,怎麼會讓你占有我的身子?怎麼會給你生孩子?生孩子是多麼痛苦的事,一個女人隻有深愛一個男人時,才肯給他生孩子。”說完金子抹了抹眼淚,抱起陸秦風的手,靠在他的手背上,臉上露出一副癡情而又脆弱的表情。
陸秦風大概被金子說得有些動容,他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考慮什麼,半晌歎口氣說:“行,你暫且保胎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兩百萬算你的營養費,如果能生個兒子的話,我娶你進門。如果是女兒,到時我來撫養,至於進門,就算了。”
我歎口氣,原來不隻劉翠花和我爸那種老封建重男輕女,就連位高權重的陸秦風也重男輕女,金子能不能嫁到陸家,全看自己肚子爭不爭氣了。
金子見他終於肯鬆口了,頓時破啼為笑,抱住陸秦風的臉,“吧唧”親了一口,摸摸自己的肚子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陸秦風聽的,“小寶貝,你可要爭氣啊。如果你是男孩子,媽媽就能嫁給爸爸;如果是女孩子,爸爸就要娶別的女人嘍。”
陸秦風凝眉,斥責金子,“你亂說些什麼?我說過要娶別的女人了嗎?”過片刻又加了句,“小雅不喜歡我再娶。”
我想起那個叛逆的陸小雅,就覺得頭疼,沒想到在外叱詫風雲、雷厲風行的陸秦風,居然被自己閨女折服了,對她言聽計從的。
不過也能理解,他早年喪妻,和夫人情深意重,妻子死後,就把對亡妻的愛全部寄托到女兒的身上,難免會把她養得嬌縱。
金子聽陸秦風提起陸小雅,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眼珠子不停地轉啊轉,大概在考慮以後如何馴服陸小雅吧,那種叛逆少女也就金子這種有心機有耐心的人能對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