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蘇小沫還要推開賭坊的大門。
風五一眼疾手快的製止了蘇小沫的舉動。
輕音一個反手,把風五一放在蘇小沫手腕的手打落,“風五一,你這是幹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家公主進去。”
風五一看著輕音對著自己橫眉怒眼,急忙的道歉,“不是的,我家主人說了,以後安公主來就不必進入賭坊了。”
“憑什麼啊,這不是對我有著明顯的偏見麼!這不公平,我要見你們賦雅居的主人。”蘇小沫不滿的說。
“我家主人說了,安公主來賦雅居的第一件事情一定是進入賭坊,無非就是沒有錢吃飯,以後賦雅居對於安公主在賦雅居的花銷全部都免了。”
本來蘇小沫還在氣憤的心,聽到了風五一傳達著賦雅居主人的指令,又立刻的開心不已,“你家主人說的沒毛病,那咱們就擺桌吃飯吧。”
風五一看著蘇小沫善變的樣子,怔愣了一秒,然後訓練有素的把菜譜遞給蘇小沫,讓她點菜。
點完菜之後,眼睛隨意的在大廳裏落座的人身上掃過,但是,大多數的人都是儒雅的人士,有些人在隨意的聊著天,有些人在對酒當歌……無論是做什麼的,都是在低聲的說著話,對其他人造成的影響最小,修養都是極好的。
蘇小沫慢慢的品著茶,眼神在不住流。突然,在一樓大廳的最角落裏麵,有著一張長桌子,桌子的對麵坐著一個女子,穿著一身淡綠色的長裙,梳著流雲髻,眉間是一點朱砂,手如柔夷,肌如凝脂,靜靜的坐在了桌子邊。
此時,那個女子看著桌子上宣紙,一隻手拿著長毫,一隻手撐住自己的下顎,似乎不知道應該如何下筆。在她旁邊站著的侍從細細的研著墨。
蘇小沫在現代的時候,也是接觸過這些筆墨紙硯文房四寶的,關鍵是在於她的爺爺在她小的時候,有教過她這些。所以,無論是毛筆的種類還是宣紙的優劣,蘇小沫的爺爺都有給蘇小沫講過,蘇小沫都有深深的記在了心中。
單看那個女子手上拿著的毛筆,應該是一直兼毫筆,就是筆頭是用兩種剛柔不同的動物毛製成的,兼毫筆比較柔軟,吸墨量大,適用於繪畫。
在這個年代,能用上兼毫筆的人不多,一般隻是供給給皇家人用的。當然,有些重視文學的文官子弟或者貴族世家也會用兼毫筆畫畫。
蘇小沫剛開始還為自己的機智點讚的時候,突然,才想起來,這裏是賦雅居啊,來的都是非富即貴,用個兼毫筆,也不算什麼的。
可是,當蘇小沫看著那一桌子的珍貴的文房四寶的時候,‘我去了,就算了再達官顯貴的人,也很少能同時的湊齊這麼好的文房四寶啊,這不是土豪麼,不行,我要和土豪做朋友去……’
說著,蘇小沫站了起來,向著大廳一角的那個桌子走了過去。
走到了那個研磨的侍從旁邊的時候,在蘇小沫的噓聲之下,完美的接替了他,慢慢的研著墨。在這個期間,那女子都沒有察覺,依舊是在自己的思緒裏麵沉思。
近看這個女子,才知道,她不良於行,坐著的是一個輪椅,身形消瘦,但是卻比正常的女子要健碩,可是,蘇小沫站在她身邊的時候,卻有著如沐春風的感覺,心裏有著莫名的舒心。